江总兵冷笑道:"我倒也愿意见面叙叙兄妹情,大家开开心心地说邪,可是你们女人家往往头发长见识短,野心却又个个不?为了江家的子?我不得不冷着脸代父母教训你几句."
江妃不耐烦地挥手道:"多年不见,只要家里来人,见一次说一次,就冲娘家明哲保身的劲儿,我便是有什么想法也都变没了.我这宫里不知多小心呢,这宫里还真没与一个人交过恶呢."
"真如你所言,自然是最好了."江总兵点头,又转而问道:"我怎么恍惚听说五殿下总欺负六殿下,可有此事?"
江妃彻底气疯了,说道:"是不是小六在你那里告的状?小孩子还能没个口角,不过打了几次架而已,就值得你来替他兴师问罪?小六是什么性子的人,你就没听说过吗,那样别扭的人,说话又超级难听,怎怨得仁儿与他打架.而且这半年来,仁儿在他手上就没讨到过便宜来,你不说替仁儿出气,倒替个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来了."
"看来是果有其事!"江总兵意味深长地笑道:"舅甥亲,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怎会不帮着五殿下出气,我应该在我管辖的地方劫杀了他,那样你与五殿下就能称愿了吧."
江妃一愣,把事情在脑子过了一遍,头上便冒出冷汗来,口内仍嘴硬:"如此说来,我们娘俩只有在宫里受人欺负的份?"
江总兵气笑了:"以你现在的地位,又有五殿下,在宫里谁敢踩着你的头,你不去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至于六殿下,我看你母子最好对他客气点,我这次总算是见识到他的厉害了,才十四岁的少年,看着被折磨的没了人样的贼寇和满院子被射杀流了一地鲜血的尸体,竟做到面不改色,反观三皇子却吓得脸上青白,呕吐不止,怪不得六皇子会有狠毒一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趁着现在还是小孩子的口角,赶紧改过来,否则有朝一日他真得了势,以后有的你哭的时候."
江妃听了哥哥的话,不禁打了个寒噤,想想自己儿子虽顽劣爱闯祸,可还真没敢要过人的性命,若是让他看到那贼寇及尸体,还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呢,看来他果然没有六皇子心毒.
江妃犹犹豫豫地说道:"就算是现在与他交好,他那样小心眼的人,之前的仇,也未必会忘记的."
江总兵冷笑:"仗着自己暂比别人强些,就无端去欺压他,他不记仇才怪.可是你比不过他的狠劲,就只能态度好些,希望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你放心,此次我也算对他有些恩情,我会在其中说和,你们以后千万别再狗眼看人低了,对人和气些,总没有坏处.再说他们总是亲兄弟,六皇子也不敢真怎么样他."
江总兵见妹妹诺诺答应着,便又说了家里的一些情况,反反复复无非是家里都很好,你只是在宫里老实本分,伺候好皇上,教养好五皇子,安安分分的,没攀着这个欺着那个的.
江妃被哥哥一番吓唬,自然只有点头的份.
江总兵出来向皇上谢了恩,这才出了宫.
不多时皇上便知道了江妃二人的谈话,笑道:"江家仍是那样安守本分,一会让人重赏江家及江妃."
曹公公忙吩咐人去传旨,也笑道:"是皇上宅心仁厚,天命所归,故才有臣民们安守本分,一心欲振兴我大齐皇朝."
皇上哈哈笑道:"今天被人连戴几次高帽子,心里着实痛快!嘉奖贤王的事情你也一并去做了吧."又赞叹道:"贤王果然有些才干."
曹公公忙捧着圣旨及赏赐的金银去了贤王府,而皇上想到江总兵对六皇子的评语及对他的深深的忌惮,不由皱起了眉头.
贤王苦笑着谢了恩,又厚赠了曹公公,一路送他出了门,回到内室,见沈丽君正长吁短叹,不由走上前去.
沈丽君叹道:"得皇上如此嘉奖,看着风光,可是那些江湖草莽们还不疑心是你做了套,要除了他们去?"
贤王笑道:"误会是有的,但没你想象的那样严重,我今夜就去亲自与他们说明情况,到时多多送他们些金银,事情也就差不多能结了.幸好皇上赐下银子来了."
沈丽君知道是丈夫在安慰自己,这事便是能结了,只怕那些人心里还是存着根针,不知什么时候就冒了出来,又担心道:"他们不会乱动粗吧?"
贤王笑着说道:"你不必太担心,我身边高手如云不怕他们,况且他们也有事指着我呢."略顿了一顿,又笑道:"你早些安歇,不必等我了."
沈丽君闻言,脸上便有了一丝黯然,她一出了月子,就将孩子交给奶娘去带,可是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丈夫仍是以自己身子不好,更要好好保养为由,二人竟一次都没欢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