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证明你们的忠诚,
林泽动作轻柔地坐在床边,手心捧着一碗小米粥,那是他用文火烹饪而成,好下嘴,也容易消化,
大红衣背靠着床,目光平静地凝视着吹稀饭的林泽,一言不发,
经历那晚的思绪起伏,大红衣已恢复本來的xìng子,唯一的区别是不再逃避林泽的注视,
林泽对这样的相处很满意,不需要多余的矫情,简简单单的同处一室,已是最大的满足,
“吃一口,”林泽伸出勺子,满面微笑地说道,
大红衣张开红唇,咽下稀饭,
林泽喂,她便吃,
她伤的很重,纵使恢复得不错,却仍然无法下床,能勉强起身实属难得,
一碗稀饭吃完,林泽亲自抽了纸巾给她拭擦湿润的嘴角,而后笑着问道:“休息一会,”
大红衣摇头,
林泽微楞,旋即放下碗筷,沉默地[ 点了一支香烟,
“你不问,”大红衣嘶哑地说道,
话语中并沒多少情感流露,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但林泽并不反感这样的交流方式,刚认识时,她便是沉默寡言的女人,自己如何要求她变成话唠,
顿了顿,林泽抬目道:“你愿意说吗,”
“愿意,”大红衣点头,
“你和老局长联合起來骗我,”林泽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迷惑揪出來,“那把大火,也是假的,”
“不是,”大红衣淡淡摇头,“一切都是真的,除了我死,”
“那你,,”
“有人救了我,”大红衣平淡道,
“你的声音,,”林泽嗫嚅着嘴唇,犹豫片刻后问道,“被火呛的,”
“嗯,”
林泽释然,
她话不多,但她当年的声音绝不像如今这般嘶哑,要被呛到什么地步,才会嘶哑至此,
林泽默默地凝视着她,轻声问道:“后來你就來了英伦,”
“沒有,”大红衣摇头,“我被人训练了几年,你回国后我才过來,”
“被人训练,”林泽眉头一蹙,问道,“我能知道吗,”
“你的父亲,”大红衣说道,
“果然是他,,”林泽揉了揉眉心,满心郁闷,
他发现,自己这个从未见面的老头子似乎无处不在,可无人知道他在,顿了顿,林泽好奇道:“他让你來英伦做什么,单纯为了帮女皇,”
“和她合作,”大红衣说道,“目标是那个神秘的组织,”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知道的,”林泽苦笑道,“那你们查到些什么,”
“那个组织的所谓会长,在华夏,”大红衣平静道,“其余的,你都知道,”
“之前听说你一直缠着鲨鱼,”林泽揉了揉鼻子,好奇道,“为什么,”
“他杀了我父亲,”大红衣说道,
“,,”林泽咋舌,
“也是小公主的父亲,”大红衣说道,
“,,”
林泽彻底煞笔,
“你和她,,是姐妹,”林泽满头大汗,
“嗯,”大红衣轻轻点头,
林泽满嘴苦涩,心底如同打翻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忍不住抽了一口烟,无力道:“女皇都知道,”
“知道,”
“小公主也知道,”
“知道,”
“你与女皇的合作,便是对付那个组织,”林泽问道,
“谈不上,”大红衣摇头,“只是防止组织渗入皇室,”
“你成功了,”林泽说道,
“勉强成功,”大红衣说道,
“我本以为你们对组织的了解应该多一些,想不到和我收到的消息差不多,”林泽满脸感慨道,“鲨鱼、一言堂堂主、东南亚的汪树、华夏的陈逸飞,这些人物窜起來,已足够可怕,那你所说的会长是谁,”
“只知道在华夏,是谁不清楚,”大红衣简略地说道,
“他,,也不知道,”林泽迟疑地问道,
“应该不知道,”大红衣说道,
“你见过他吗,”林泽心情有些复杂地问道,
“沒有,”大红衣摇头,“他不想见任何人,”
“包括我,”林泽苦涩地问道,
大红衣那平淡的美眸中闪现一丝异sè,终于还是点头:“包括你,”
意料之中,
若想见,这二十多年,他早就见了,直至今rì仍不肯现身,只能证明一点,他的确不愿见自己,
有点失落,还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坦荡,
沒有他,自己生活的同样不错,多了他,自己的生活又有何改变呢,
一个名义上贴着叛国者标签的家伙,能为自己的生活带來什么,
习惯了孑然一身,林泽对一家团聚并不抱多大幻想,幸福,激动,
谈不上,顶多是幼时的那份遗憾罢了,
“不见就不见,稀罕么,”林泽有些赌气地说道,
大红衣略微复杂地瞥他一眼,说道:“推我出去走走,”
“现在,”林泽愕然,“外面风大,还在下雪,”
“沒事,”
林泽沒法拒绝,只好为她披上披风,双腿上盖好毛毯,这才推着轮椅出门,
甫一开门,便迎面打來一阵冷风,吹拂起大红衣那顺长的黑发,
林泽替她捋顺黑发,微笑道:“头发一直沒剪,”
大红衣沉凝一会,摇头:“沒有,”
林泽莞尔一笑,沒说什么,
他还记得初次见大红衣时,她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身形修长而紧致,足以让人眼前一亮,但过于男xìng化的短发终究减弱了她的女xìng魅力,可既便如此,她身边从來不乏追求者,
无数优秀特工前赴后继,希望能得到她的青睐,但她似乎是个天生工作狂,从不肯在这方面哪怕花一分钟去思考,纵使碰上林泽,她也沒放慢训练的脚步,
他是孤儿,
但她不是,虽然不是,却比林泽更凄凉,
不曾拥有,便不会失去,她却十岁失去母亲,成为孤儿,这份心灵上的创伤,林泽一辈子不会明白,
当然,她也不需要任何人明白,
后來,林泽和她成了黄金搭档,只要是两人联手的任务,从沒一次失败,直至那场大火,彻底将两人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