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男子平稳道。
“,。”四爷略微苦笑道,“这次终究是要合作的。”
“老四。”男子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太久沒见我了。”
四爷愕然,同时也顿悟过來。
是啊,二哥说不见,就算老爷开口,他也不会见,何况只是一次合作。
在四爷看來,又二哥和梅林同时出山,这世上根本沒有杀不死的人,,不对,除了林天王。
有必要细谈吗。
四爷觉得沒有,他口中的二哥自然也如此认为。
当然,他也知道二哥不去,倒不是对自己充满信心,而是实在不愿见梅老怪。
可这世上,总有许多事儿是你不愿做,却不得不做的。
就在四爷将车停在停车场,与二哥步入酒店大厅时,跟二哥同样装扮的梅老怪站在了大厅口。
他甫一瞧见两人,那yīn冷的眸子中便透出一丝寒意,之后一闪即逝,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徐步走上去。
“我知道,你不会赴约。”梅老怪徐步上前,“所以在酒店等你。”
四爷微笑着打了招呼,正yù转身跟二哥说什么,却只见二哥径直和梅老怪擦肩而过,踱步进了电梯。
说不见,哪怕被梅老怪正面堵截,他也不闻不问,连余光也懒得看他。
二哥的态度并未引起梅老怪的不满,反倒是四爷略显尴尬地说道:“我二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永远那么目中无人。”梅老怪yīn阳怪气地笑道。
“那也是建立在足够实力上面。”四爷巧妙地说道。
他会跟梅老怪客套,却会坚定地站在二哥这边,哪怕是梅老怪诋毁二哥,他也会正面反击。
“我不否认。”梅老怪淡淡摇头,“二十多年了,见他,是想看看他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倒也沒跟他叙旧的想法。”
“都准备好了。”四爷缓缓问道。
“告诉你有什么意义。”梅老怪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只是跑腿的,更何况,那个老东西也不需要你传话,只要到时出现,不管有沒有准备好,有什么区别,“这脸打的啪啪响,纵使是四爷的城府,也颇有些郁闷,不悦地说道:“当年不得宠,你不得不远走欧洲,怎么,手把手教了白少,自认档次上來了,底气足了。”
顿了顿,四爷继续嘲讽:“以白少的天赋,若是我二哥來教,只会更强。”
梅老怪沉默了,沒有多说什么。
两人在大厅对视了一会儿,梅老怪身躯微微前倾,目光平静地盯着四爷,一字字说道:“你记好,你二哥可以跟我放肆,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但你沒有,所以别在我面前臭显摆,真把我激怒了,我会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言罢,梅老怪拂袖而去,将四爷晾在了原地。
……
战歌狂回到居所后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调动部下。
这是一场危机四伏的谈判,不止是因为处于敏感时局,还因为汪树的讲和太突然,太让人费解。
文破局在战歌狂回国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他,亲眼看着他部署那些身手一流的部下,心中不安的心勉强安定下來。
喝了一杯热茶,等战歌狂布置好之后,他一脸担忧地问道:“你说,这是不是一场鸿门宴。”
“谁知道呢。”战歌狂瓮声瓮气地说道,“不论是不是,做足准备是有必要的,若真出了什么状况,。”
战歌狂那铜铃大的双目中跳跃出一丝jīng光:“先下手为强也不是不可能。”
“这必然不是汪树的提议,以目前的局势,汪树最想做的是持续下去,再过半年,凭现在的局势,他便能完全压制住我们,即便向翻身,短期内也不太可能,那么,,他背后的力量,又到底作何打算,为什么花了这么大力量支持,消耗了不少资源后,又开始讲和。”文破局轻轻摇头,“我一直认为自己还算聪明,但这一次,我真的不懂。”
“不需要懂。”战歌狂大智若愚地说道,“我们要懂的,是如何活下去。”
咯吱,。
房门忽地被推开,战歌狂迅即起身,那魁梧的身体灵敏度极好,瞬间摆出了攻击姿势。
沒有他的批准,这间书房是不会有人进來的,如今忽然开门,只有可能是外來者。
在这个节骨眼,战歌狂不得不收起大大咧咧的风格,尽可能变得谨慎起來。
他一起身,门外便飘进一道大红sè人影。
进來的是一个外表秀丽的女子,她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身材高挑,那乌黑的眸子冰冷得毫无感情。
她一进门,便淡然地站在了两人面前,目光平淡地扫了两人一眼。
“这位小姐,。”战歌狂眉头微蹙,“大晚上的來我家,有何贵干。”
“來帮你。”女子平淡地说道。
“帮我。”战歌狂略微不解,“我并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女子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战歌狂费解。
“因为有人让我帮你。”女子说道。
“那个人是谁。”战歌狂问道。
“不能说。”女子摇头。
“不能说。”战歌狂愈发好奇,jǐng惕心丝毫不减。
“不能说。”女子继续摇头。
“那我能知道你是谁吗。”战歌狂一字字问道。
“有人叫我大红衣。”女子平静地说道。
“原來是你,。”战歌狂先是一惊,旋即抚掌道,“既然如此,那我接受你的帮助。”
“你接受不接受与我无关。”女子并未被战歌狂缓和的态度打动,仍是一脸冷淡。
战歌狂爽朗地笑了笑,点头说道:“这么说來,你知道我最近会遭遇危难。”
“不知道。”女子淡淡道。
战歌狂微微一愣,又是笑道:“不论如何,感谢你的帮助。”
“沒必要。”
文破局听说过大红衣的名号,在欧洲,她堪称无敌,震惊整个西方地下世界,无数人对这个神出鬼沒的大红衣充满恐惧,包括当年风光一时的鲨鱼,也被她折磨得苦不堪言,连她都出现了,并且表态会帮助自己,这让文破局对接下來即将面对的局面甚为担忧,不由缓缓站起來,询问道:“这位小姐,到时若真的出现危难,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否很强大。”
“是。”女子终于点头,“很强大。”
“那,。”
“我的任务只是帮你,帮,不代表有把握保住你的命。”女子平静地说道。
文破局微微一愣,却是苦笑着摇头道:“你这么一说,我都在考虑是否应该去讲和了。”
“不去有用。”女子平静问道。
“,。”文破局无言可对。
如她所言,不去有用,对方若真的下杀手,自己便处于明面,随时可能措不及防,倒不如做足准备,來一场正面的较量,免得成天提心吊胆。
心念至此,文破局神情郑重地向女子鞠躬:“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