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没有危机,死心塌地地为了机构,因为领导器重他,私底下给他一些好处。他是一个很容易收买的人,小恩小惠,就能打动他的心,他就能为你竭尽全力地工作。
学校是两层小楼,据说是希望工程援建的,学校前面是个操场,有一个纪念碑,操场下边是河流,河水哗哗地流,从桥底下流淌过去,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脚,流向花儿街,然后去到远方,最后流入长江。
这个纪念碑上面写着“李某某烈士永垂不朽”,旁边栽了两棵本地梧桐树,保护着这位烈士。
蒋门神说:“这里长眠的是一位县长。当年解放九峰时,这位李县长带领两名士兵去开会。当时敌人已经肃清,残敌逃向大西南,九峰的山山水水应该没问题了。谁知道有一小股敌人,没有离开九峰,而是在山中和共军周旋。”
“后来怎么样?”
“后来,这一小股敌人就寻机刺杀县长,暗中跟踪,摸清了县长的活动规律,就在他必经的小路上设下了埋伏,等到他来的时候,扳动了步枪扳机,暗杀了李县长,经过抢救,还是不治,后来共军开始彻底搜查残敌。但是,奇怪的是,残敌没有找到,共军不甘心,继续寻找,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有的说,残敌在射杀李县长后,考虑到共军肯定要复仇,就撤离了九峰县。几经辗转。到了大西南,后来听说去了缅甸,不知道是真是假。”蒋门神说。
德志听了他的介绍,觉得和李县长在一起。心里还是发毛。还好。这里有河流。咋说可以冲淡一些恐惧。
尹懋和余哥倒无所谓,这里的李县长有着坚定的信仰,为了信仰。死在这里;那么,尹懋、余哥和德志也为了实践信仰,来到这里,为老百姓做慈善,解决饮水困难,不知道李县长在地下作何感想?都是为了老百姓,死者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好好地活。
人活着,不是为自己而活,自己容易活,还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还要懂得和别人分享,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太自私的人,往往没有爱心,没有爱心,这个人活着,也是一种煎熬。如果停止做好事,良心就会不安,这样的人对他人有益,对社会有益,是值得肯定的。
李县长遭到暗杀,他来九峰,是来解放九峰老百姓的,按说,解放了很长时间,九峰人民早就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了,完全没有必要让德志他们来做好事了才对,但是,真相是,老百姓还是没能过上幸福生活,连吃水,都是那么艰难!李县长在地下若有知,应该谴责他的继任者,要加紧实现老百姓的幸福梦想,不让德志他们瞎操心,到了这个穷乡僻壤,还要从头再来,解决村民的吃水困难。
这个难题还存在,这么多年以来,怎样才能达到幸福指标呢?
蒋门神介绍了李县长,如果他有灵,想必都听到了。蒋门神粗中有细,说:“你们三个,每人一个房间,够用,楼上楼下,随便挑选,可是,我告诉你们,一楼的大房间,是医务室,有可能会利用起来,现在没有乡村医生,所以,房间先空着,谁要是住,等医生来了,就要搬。”
“知道了。为什么没有乡村医生?”德志问。
“现在卫校毕业的都不想呆在村里,宁愿去工厂打工。当乡村医生,很辛苦,没有钱赚,养家都困难。政府承诺的,不能兑现,乡村医生要靠自己的医术谋生,又要完成政府交给的任务,每年都定了一些特困户的免费医疗的指标,但是,只是给了一些病人,却没有给相应的买药的钱,没有配置一些必要的医疗器械,真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好办哪。”蒋门神说。
听了这话,德志有些感动,很想为村民,特别是那些没钱看病的村民提供医疗服务,但是,他也要养家糊口,需要钱,来尽到做父亲、丈夫和儿子的责任和义务。
德志想做的事情有很多,现在做的就是一种,但是,看不惯机构领导的伪善,也十分鄙视领导的自私,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村里的需要有很大,但是,真正有奉献心志的没几个。另外,爱心奉献款,真正全部足额到村的,没几个,从政府还是非政府机构这几年的操作来看,受苦的还是村民,中间假借好听的名义骗钱的,倒有不少,包括政府机构,也包括非政府机构。
无论什么机构,都需要一个好的制度,无论是家族式的机构,还是非家族式的机构,都需要制度。好的制度能让坏人不敢做坏事,坏的制度能让好人不敢做好事,没有制度,就会乱了套,凡事都没有了次序。没有制度,好人不再好,坏人会更坏。
蒋门神说:“楼上有办公室,里面有彩电,想看电视,就可以上楼看,有卫星接收器,能看五十多个节目。”
余哥和尹懋对这个很感兴趣,说:“太好了,这些节目看不过来。”
德志清楚,抗日题材的电视节目有很多,越到建军节,节目越多。网上有人评论,为什么选择在八月一号,为什么不选择在八月十五号?这个问题让人深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