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司爵黑眸缓然沉淀,薄唇抿得很紧,视线且沉且钝,“小猫儿要出去,去哪儿?”
“......”青禾目光几许犹豫,抿了抿唇道,“爵哥哥,你别管了。”
说完,她抽回手,越过他往外走。
先前因为担心慕知非,快赶过来倒不觉得哪里不适,现在她但凡小垮一步,身子便疼。
她走到门口之时,稍停了停,扭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背对着她,笔直的站着,气息几分沉冷。
青禾微叹了口气,便再次往外走了出去。
耳边她的脚步声远去。
司爵方缓缓调转了头看向外。
眸色如染了黑夜的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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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慕知非再次发病以后,司爵和青禾之间的关系似乎也“病”了。
青禾每日除了陪慕知非,便是在厨房给慕知非熬些安神的药。
除了晚膳可以见到司爵以外,其他时候,要不就是青禾故意躲着他,要不就是司爵负气不理她。
总之,连着好几日,两人的交集甚少。
这晚,青禾照顾慕知非喝下药之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坐在铜镜前。
青禾怔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双眼红润,眼帘下几分青黑,内心陌生感顿生。
双手mo着自己的脸。
两截小臂却从宽袖中露了出来,那上面,仍余存了些痕迹未好的“伤处”。
双眸微闪,一只手轻轻抚上另一手。
她是大夫,这些痕迹,她断可用药祛除,可她并没有那么做。
这样的痕迹留着似乎也是不光彩的。
可她却觉得内心充足。
似乎只要留住这些痕迹久一些,她就能留他在身边久一些。
可人总是矛盾的。
在看到这些时,她又觉愧对了其他人。
回宫之后,她要如何面对张瞿陵?
也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眼泪酸浓无比,滚滚从眼眶内掉了下来。
而当司爵掀开帘帐看到的,便是她对着黯然催泪的画面。
青禾自也从镜子里看到了他。
却并没有阻止眼泪下流。
从镜子里,含泪看着他。
司爵心口胀痛,脸色却黑了下来。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一个旋转,将她压在了梳妆桌上。
身子压下,将她的腰身压出了一道弧。
他的眸色钝黑,鼻息喘着粗气,她甚至能看到他太阳穴两边的筋络可怖的跳凸着。
青禾的眼泪瞬息掉得更快了。
xiong腔憋压着抽搐,她咬紧唇瓣倔强的看着他。
司爵抓住她手腕的指,狠狠收紧,另一只手危险的捏住她的下颔,嗓音粗沉沙哑,“就这么难过?”
“......”青禾闭了闭眼,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腰肢压在桌沿,皮肤隔着衣物被摩挲得发疼。
“回答我,就这么难过?!”司爵盛怒,眼眸深处藏着不以察觉的受伤。
“......”青禾缩了肩头,心里却越发觉得难受和委屈。
她用另一手狠狠推他,打他。
司爵绷紧下颚,眼瞳冷冷扫了眼她“作恶”的小手儿,而后便沉默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