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世民的这几句词,写的并未诗词,而是他将对莫思婷的相识,再到如今的情意,都积攒在这几句话中,他描写了,莫思婷将美游刃在指甲上,也表露了至深的情意,已深深的埋在心底,真意如溪水般,连绵不断,爱自然永驻心上。
莫思婷坐在李世民身旁,自然第一个看清他笔下的字迹,从第一句开始,她便意识到这句诗词与她有关,想必也是一首情诗。
李世民落笔后,将纸张推在莫思婷面前,偌大的纸张,他只用了一小半,莫思婷默默的念着他的词义,心里莫名的泛着伤感,不管这几句诗词中,表露的是他的情,亦或是她的意,而这场声势浩大的跨纪爱恋中,注定写满了悲剧。
“那奴婢献丑了。”莫思婷拿起一旁的笔,虽然酝酿了许久,但她已经不再顾忌,诗词的文笔与内涵,所以她也顺着一旁的纸张上写道:“美不胜收在一方,情深似海自难忘,爱浓如水归去来,此情此意,在民间。”
莫思婷落笔的瞬间,她暗自感叹着,对于她而言,完全只是有感而发。
李世民将神情落在莫思婷写的词句上,稍作停留了一下,随即才将纸张递给一旁的宫人,他又从眼底瞟了眼莫思婷,对于她的语句中的词义,他本该感到高兴,但他却有种莫名的伤感。
李建成看着宫人送上的纸张,他揣测着诗词中的含义,突然扬声一句“好,好一句此情此意在民间。”
李建成放下纸张,又看向李世民这边说道:“此诗词中可看出,二弟与小莫都乃性情中人,此情此意,可敬可赞。”
李世民略显愉悦的说道:“皇兄妙赞了,只是随口愚作,怎敢称得上敬赞,臣弟惭愧。”
“二弟一向事事过谦,倒是咱们小莫,方才还说才疏学浅,转眼便拟出一段新颖杰作,看来真人不露相的人,还非咱们小莫莫属。”李建成将有些迷离的笑意,落在莫思婷身上,虽然他有些醉意,但从他们的对词中,他还是能意识到一种,内在相连的默契。
“太子殿下过奖了,奴婢愚作,也是有秦王殿下做引,才会作的轻松自如,奴婢实在不敢据新颖杰作。”
李元吉聆听了半天,总算是趁机的说道:“看来不到片刻的功夫,小莫已经学会了二哥的谦虚,真乃知己知彼的好搭档。”
李建成又‘哈哈’笑道:“三弟所言极是。”李建成又看向李世民说道:“既然二弟与小莫配合的如此融洽,不如再为咱们献上一段,也好让咱们看看,小莫是过谦之举,还是受二弟所引。”
李世民突然心生一股厌烦之意,再加上酒意正浓,他担心再此下去,他会忍不住暴露,不是担心他自己,而是担心会累及到莫思婷。
“既然皇兄有兴,臣弟就献丑再献上两句。”李世民又随手拿过一张白纸,着笔写道:“初见难忘佳人颜,心未央,再见不忘佳人面,情许未尽,初见非初见,再见非再见。”
莫思婷停留在李世民落笔的最后两句中,她无法去遐想最后两句的词义,却又感觉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李世民在落笔的字迹上,轻轻吹了两下,晾干了字迹,他又将纸张推在莫思婷面前,并提醒道:“该你了。”
莫思婷随手接了过来,她拿起笔,没有任何考虑,便在纸上写道“初见郎君,许半世,再见郎君,半世伤。”
李世民看着她的字迹,心里猛地揪紧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瞟了她一眼,这句词义,很明显是是在哀怨他们之间的感情,亦或是,莫思婷在暗示他,他们之间,已是在伤痛中终结。
莫思婷一脸暗淡的垂着眼眸,她并非想暗示李世民,只是心生一股哀伤,言词由感而出。
李世民不愿将属于他们之间的情丝,呈现成别人眼中的诗词,他手上一动,故意将一杯酒打翻,满满的一杯,正好浸湿了他们作词的纸张。
莫思婷本能的想要挽救,可悲浸湿的纸张上,字迹早已模糊不清,而李世民却只顾着,酒水会不会沾污自己的衣衫。
李建成看李世民的状态,已是醉意深浓的样子,而他虽清醒不到哪里去,但相对而言,要好一点,于是他说道:“看来二弟是真的喝多了,不如咱们今晚就到此为止,莫要伤了身子。”
“甚好,甚好,臣弟实在不支,让皇兄见笑了。”李世民摇摇摆摆的晃动着身体,言语已经有些吐露不清,意识更是恍惚可见。
“无妨,无妨。”李建成醉意深浓的摆了摆手,他又仰头吩咐道:“来人,送两位殿下会舱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