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看向赵一鸣,张嘴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男人,对于礼教可是十分维护的,同他说他也不会想法子吧?虽然是他的女儿。
“没有什么,只是想到歌儿她们要嫁人就有些伤感。”
赵一鸣认真的看着红裳,忽然说道:“裳儿,你不能什么事情都习惯自己解决,偶尔要学会,嗯,或是相信,把事情交给我来做;我是你的夫君,理应为你撑起一片天。”
赵一鸣无头无尾的话虽然把红裳说得一愣,但她倒底还是被感动了;而且赵一鸣让她有些吃惊,他居然看透了她!
红裳认真的看了看赵一鸣,歪头想了想其实:说了出来也没有什么,他不同意自己就不能悄悄的做了吗?想到这里她对赵一鸣一笑:“我在想,要不要想个法子,让薛家的人同意让凤歌和凤音两个小两口在京中置办宅院田产住下。”
赵一鸣听完后,摸着下巴看着红裳好一会儿,然后展颜一笑:“就是啊。这样多好;你不说,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我告诉你,裳儿,我和你想得一样!我就在想。如果在不违背礼法的情形,让他们能在京中留下。”
红裳听了以后脸上微红,故意不理会赵一鸣的前半句话:“两个孩子的夫婿中有人家的长子?”
听到赵一鸣说没有,红裳便知道此事大有可为了;夫妇二人笑得都有些高深莫测。
这日晚饭时分,于钧来蹭饭,并带来了画儿的消息。
画儿已经可以确定是落选了,不过康王妃进宫想把画儿接出去。却被魏将军夫人的堂姐给拦下了:“太后原也不同意的。可是康王妃求了好久,不知道她怎么求得太后,太后居然松动了口气,虽然没有说让画儿出宫,但也没有再拦着;倒是幸亏有魏将军夫人的那位贵人姐姐,不然画儿现在已经在康王府里了。”
红裳闻言担心了起来:“不会是康王府要把画儿做个政治联姻吧?”
于钧的神色有些奇怪,他似乎有些犹豫:“不太可能吧?因为康王府最近没有人提亲。也没有什么人需要康王府用女儿去笼络。”
赵一鸣的眉头轻轻一皱:于钧的消息应该没有错,那康王妃要接画儿出来做什么呢?就算她再不喜画儿,现在画儿已经在太后和宫里各位贵人面前正了名份,她如果想拿画儿出气,便会得一个不慈的罪名——虐女,这个名声可不好听呢。
红裳几个人都不得要领,最后只得放弃再想:事情只能行一步说一步了:“魏将军夫人的堂姐,没有问题吧?”
于钧笑道:“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到时候能不能用得上这位贵人还难说了,画儿这小丫头十分的机灵,居然讨到了太后的欢心——靠得就是宵儿小丫头的几手药汤。”
红裳和赵一鸣都恍然:原来上一次于钧匆匆来府中。他们夫妇却刚巧不在,于钧寻宵儿要了一些药汤的配方便走了;那配方原来是为了画儿来索要的。
于钧摸了摸头:“到时候再说吧,也许画儿短时间出不了宫呢;赐婚的事情倒是不急了,不过到时候太后应该不会亲自指婚的。”
画儿人在宫中,除了等红裳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得继续待下去:只是宫中的事情一日多变,天知道画儿什么时候能平平安安的出宫。
为了一份仇恨。画儿牺牲如此之大,让这么多的人为她牵肠挂肚,值吗?红裳心中忽然升起了这样的想法,然后心中一动,她便有些不舒服起来,急忙转开了念头。
也许伤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吧?红裳又想到,自己的伤痛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可是红裳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就会想起来:为了仇恨,如此不顾一切值吗?
薛家的人住进了赵府他们的田庄,可是薛老太太尤自不满:“给我们这么小的田庄,足够我们一家人嚼用嘛?他们赵府天天吃肉,难道想让我们在这里天天吃粗粮嘛?这也算是亲戚,这也算是安顿我们?简直就是打发叫发化子嘛。”
薛老太爷一瞪她:“你以为你是谁,你也就是一个叫花子!”
薛老太太被薛老太爷一瞪,便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全是因为薛老太爷所为,她便又挺起了腰杆:“你叫什么叫,我们一家人做叫花子是谁害的?再看看你们这是什么破亲戚,我骂上两句怎么了?我不但要骂,我还要狠狠……”
薛老太爷一拍桌子:“我家的亲戚不好,那你为什么不去住你家,还要赖在这里?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薛老太太想起自己一家人落难后去投奔娘家人时,被人关到了门外的情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薛家二老的争吵并没有听到薛家大少的耳朵里,他正盘算着:这庄子值多少银子?如果用来翻本,手气好的话说不定几把就能把原来输掉的都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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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亲们。稍后还有一章,小女人潜下去飞快码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