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到蓝市要飞两个半小时,半小时后,随着飞机的平稳飞行,很多人都开始打瞌睡了,空姐们也都闲了下來,可以坐下來休息。
杨小天能够感受到浦司晨不时的还会向他投來目光。
但杨小天对她是真的沒兴趣,虽说浦司晨青春活力,但他又不是种马,见一个上一个。
大约飞了五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的样子,后面经济舱里忽然传來一阵喧哗声。
声音很大的人操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还不时夹杂着“我丢你老母”之类的俚语。
胖子吴森无奈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在飞机上都能吵起來,火气真是太大了。”
杨小天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后面的争吵声越來越大了。
而且飞机开始有些不稳。
“咔。”
驾驶舱的门打开了,年约四十岁的副机长从门里走出來,问空乘:“去看看后面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些不稳了。”
“应该是后面有人在争吵吧,不过也不至于会不稳吧。”空乘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面走去。
这时坐在头等舱靠前的一个年轻人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问道:“后面的人吵架会影响到飞机的平衡。”
副机长问道:“你是哪里人。”
“哦,我是渔港人。”年轻人说道。
“呵,渔港同胞啊。”副机长笑了笑,渔港是华夏北边的一个小岛,在二战时曾经被国外给划为殖民地,也就是一二十年前才回归的,所以副机长才称之为“渔港同胞”。
既然是同胞,那就多解释几句吧,副机长说道:“单纯争吵肯定不会影响飞机的平衡,但如果飞机上的人大范围的移动,肯定会影响飞机的重心的。”
“哦。飞机自重都几十吨上百吨,能影响。”來自渔港的年轻人挑了挑眉,有些帅气的问道。
副机长笑道:“沒那么重,像这架飞机也就四十吨。实际上飞机的重心是很重要的,你或许不知道,在我们民航有个职位叫做‘配种员’,他们就是专门计算配种的。飞机在停止办理登机手续后,相应的位置安排和货物装载情况就已经被机组掌握,他们根据这一情况会调整一系列飞行参数,乘客们的位置呢,也就是因为这个來分配到。”
副机长看來是谈兴正浓,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飞机平稳飞行后,大多数操作都是靠电子设备了,飞行员在空中也是很无聊的。
而且国内航班很安逸,又不是飞危险地区,时刻小心中东的某些人。
副机长继续说:“一般來说,比如这架飞机,咱们的空乘推着装食品的小车从后往前走,飞机的重心是会改变的。不过大约是百分之二左右,在安全范围内。我再举个例子,以前我是飞土耳其航班的,每次飞机越过珠峰时,人们就好奇啊,都跑到左侧去看,当时飞机就整个倾斜了,必须得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年轻人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说道:“还真是受教了,呵呵,耽误您时间了。”
“沒事。”副机长说着向驾驶舱走去。
杨小天以前在美国读书时考过飞行执照,虽然只是那种几座小飞机的飞行执照,但知识是贯通的,因此对这些沒啥兴趣。
在副机长起身回去时,他睁开眼睛看了下。
顿时惊叫:“小心。”
副机长一愣,回过头去。
就看到刚才还向他虚心请教问題的年轻人,手里拿着跟棍子,直接向他头上砸來。
他躲闪不及,闷哼一声,就摔倒在地。
殷红的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來。
与此同时,坐在前排的另外两个年轻人也迅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