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军虽然来势汹汹,帝君却xiong有成竹,所以连面都未露,只让自己四岁的儿子代其守城。而帝君呢,据说帝后快要临产了,帝君则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帝后所谓事有轻重缓急。
帝后生产可是大事,至于这守城之事,四岁的太子殿下足矣。
所以说,错误有的时候是很美丽的。
美丽的错误让百姓们很快安静下来,濮阳大街上,该买的买,该卖的卖,酒照喝,饭照吃
一派安稳平静。
濮阳城头。殷乔一脸佩服的看向那个小小的身影。
这真是得了郎君与女郎的真传啊,想当年,女郎便喜欢用谣言这招制敌,而且屡屡得手。不想小殿下才四岁。竟然将这招用的炉火纯青。
一句不必帝君出面,便将一切内忧消弥于无形。
百姓们因为有信心而安静了。
可是外患却是实实在在的殷乔看向城外,那里旌旗飘扬,放眼望去,人山人海,直看得殷乔眼晕。
“殿下殷氏有暗道,一会若真的抵挡不住,乔伯便带着殿下躲进官道。相信乔伯,只要乔伯有命,一定会护好殿下的。”
平安心中感激。却是摇了摇头。
“父皇说,百姓是大盛的子民。而帝君便是子民的信仰,是有义务护好百姓的。乔伯放心,便是他们攻城,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的。而父后很快便能出来,还有娘亲。”
平乐小身子立得直直的,声音掷声有声。
殷乔侧身抹了抹泪。
然后坚定的点头。
“诺,殿下金口玉言,是乔伯糊涂了,我们殷氏的郎君永远不会逃。”
“恩。”平安用力点头
小小的人儿立在那里,就像给将士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哪怕城下楚军人山人海。将士们也觉得不算什么,大不了一死即然是兵,马革裹尸才是硬道理。
“殿下,就算拼了性命,我们也一定将楚军阻在城门之外。”
“诺,拼了性命。阻楚军”“拼了性命,阻楚军”呼喝声响成一片。平安的小脸终于扬起浅浅的笑意。
父亲,阿娘。你们在哪里?你们看到了吗?安儿没有胆怯,没有逃避,安儿是男子汉。安儿可以替父皇守住这濮阳,护住这万千百姓。阿娘,你在哪里?
城下
万千黑甲中,一银甲铮铮而立。
跨*下白马与银甲相映,简直将马上之人衬得一片银光闪耀那是楚溯。他立在马上,昂头看着那高耸的城墙
阿乐,一别数月,可好?
“陛下,己打探清楚,两日前,大盛帝后临产,见了血,却未顺得产下孩儿。最终性命垂危。盛帝当时立断决定携其后入了殷氏祠堂,直到此时也未出”哪里都会有所谓耗子屎存在,进而毁了一锅粥。
殷裔在楚地安排了细作,楚君自然也可以在殷裔的地盘安排人马
只是此次楚溯出行甚是隐密,在楚国朝臣眼中,自家帝君不过是去南巡了。不想竟然巡过了头,直接巡到人家都城来了。
楚溯点头。
阿乐临产不必问,自然是殷裔的孩子。
而且难产?性命垂危?那此时,她是死是活?
心还是会疼,那女郎便是他的劫。只要有关她的消息,都会让他心如刀绞。他并不比殷裔差,对她用情亦不比殷裔少,可是为什么她最终还是选择嫁给了殷裔
入主了大盛皇宫。
她不是说喜欢〖自〗由,不喜皇宫束缚吗?
只因那个人是殷裔,所以皇宫也无所谓了吗?心下隐有怒意,更多的却是不甘。之所以来此,不过是想问她一句
当初,为何骗他。
那孩子明明是殷裔的,为何说不是?
怕他强行将其打掉吗?平乐,你是否曾有那么一刻,哪怕是瞬间,真心想嫁他楚溯
偏执吗?也许吧。可不问清楚,便是死,也难瞑目。
这时,城头上探下一个小小的脑袋。
楚溯眯眼,竟然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这时候在城头的孩子“楚溯?”那孩子出声问道,声音不大,被风一吹有些破碎,可楚溯是习武之人,还是听到了。
他眼睛危险的眯起。
似乎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冷意,那孩子也半眯着眼睛,然后目光一下对上了他的。
然后,只见小人儿嘴角轻勾,随后一语惊人。
“楚叔叔,你这是趁火打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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