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乖乖投降!,小姑娘,你是拿爷耍着玩呢(一)
不想刚踏出房门口,便听见啪的一声,院门被关上了......
顾凉寂大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一簇簇燃烧着的火把如火雨从空而落,纷纷砸落在院落以及她二人头ding上的房宇。舒悫鹉琻
火,像是扑进了火油,刺拉拉迅速蔓延开来枇。
屋子陈旧,撑ding着房屋的木柱几乎一点就着铍。
这还不够,巨|大的浓烟从院门缝隙大量涌入,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几乎陷入层层浓雾缭绕的黑幕下。
顾凉寂睁大双眼,xiong口急剧起伏着,顾不上其他,她拖着顾宜苓往院门走去,可是烟雾太浓,熏得她眼睛几乎挣不开,呼吸鼻息的浓烟焦灼在肺部直绕圈。
而被她托靠在身上的顾宜苓也低低咳嗽了起来。
顾凉寂慌了起来,这么一会儿工夫已是大汗淋漓。
将顾宜苓放在地上,飞快拿出丝巾系住她的口鼻,而后用手捂住嘴,冲上院门口,狠狠推门,却发现门已被从外反锁住。
这个认知让顾凉寂脑子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从脑中迅速闪过,她眸光一沉,微微捏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一声嘤咛声从前传了过来。
隔着浓雾,她看见顾宜苓身上的布料已经着了起来,灼人的火把依旧不停的往下砸落,有一些落在了她的腿上,有一些落在了她身上。
顾凉寂头皮发麻,飞快脱了外衫冲了上去扑灭她身上的火,躬身刚把拖到手臂上,背上却蓦地一疼。
微咬牙扭头看去,才发现背部也被火把砸中,薄薄的衣料被烫开,皮肤火辣辣的疼。
愤怒和慌乱蓦地袭上头ding,顾凉寂眼中涌出熊熊怒火,死死咬紧牙,只好抱着顾宜苓退到了门前的屋檐下。
四面烟尘,火舌从四处朝她嘶吼而来。
屋子里木柱碎塌的声音,以及顾宜苓瑟瑟发抖的身体,都让顾凉寂感到绝望。
微微低下头,眼中猩红几乎夺眶而出,她强忍住。
即便绝望,她却不愿放弃生的可能。
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昏迷的顾宜苓需要她。
一个芯儿就够了!
她紧咬着牙,抬头看了眼头ding的房檐,见还能支撑一阵,便将顾宜苓放了下来。
自己则沿着墙壁往院墙而去,希望可以找到一线生机。
院墙很高,带着一个昏迷的顾宜苓,要爬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凉寂摩挲着墙壁而行,好几次都被火把烫到了身体,衣裳褴褛,呼吸艰难。
终于在院门左侧的墙壁上看到了一条窄小的口子。
顾凉寂心中一喜,在院中搬了一块大石往墙口砸,可是墙壁石土太硬,等砸出一道可容一人钻出的洞口时,她握|住大石的双手已经被石头磕得鲜血淋漓而颤抖得厉害。
欣喜的丢掉手中的石头,转头正欲往上前扶顾宜苓,却看见不知何时房檐上支撑的梁柱已经被烧毁,几块淬燃着红火的木头摇摇欲坠。
双目惊恐大睁,呼吸抑制,顾凉寂看了眼躺在门前的顾宜苓,脸色已经苍白,仓惶的奔了上去。
指尖刚触及她的衣裳,吱咯几声,一道木柱猛地掉了下来,重重砸在了顾凉寂背上。
“嗯......”顾凉寂径直扑上顾宜苓,脸色刷白,她甚至能闻见皮肉焦糊的味道,那被烙烤的痛意,几乎让她想死掉。
死死咬住痛得发白的双唇,双手撑在地上想起来,可是力气用尽,刚抬起的身体又猛地扑了下去。
许是被重力两次击中,顾宜苓疼得簇紧了眉,缓缓打开了双眼。
当看到眼前满头大汗,脸颊青白的顾凉寂时,吓得瞪圆了眼,刚要说话,便瞥见一道木柱从她头ding砸了下来。
顾宜苓呼吸一紧,下意识狠狠推开顾凉寂,自己则翻身挡在了她身上。
眼睁睁看着那道木柱落在顾宜苓背上,顾凉寂惊得睁大眼,唇瓣不敢置信的微张着。
顾宜苓本就身体虚弱,虚张着双眼看着顾凉寂,缓缓趴落在她身上昏了过去。
眼泪刷的掉了下来,顾凉寂吸着气,想伸手推掉她背上的木柱,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看着昏倒在她身上的顾宜苓,她再次体会到生命的脆弱。
芯儿的,顾宜苓的,还有她自己的。
在这样的绝境,她多么努力的寻找着生命的出口,可是终究还是失败了......
缓缓闭上双眼,顾凉寂伸手抱住顾宜苓,似乎已经对命运妥协了。
“嘭”!!!
一道踹门声急速的传了过来,刚闭上双眼的顾凉寂慢慢打开眼皮,缓缓转头看过去。
一抹芹长的身影蓦然从浓雾中探了出来,仿佛带着光,照亮了她暗淡的希望。
抬眸往上,她看到一张绷紧的俊颜,那双如迷一样深邃的双眼冰刻睊怒,狭长的浓眉紧蹙,看上去并不和颜悦目,脸庞甚至有些扭曲,可是落在顾凉寂眼底,却是那样美好的存在。
接着,他粗鲁的直接撩开顾宜苓,长臂一探,便将她轻松勾了起来,动作因为急切一点也不温柔。
他的手掌是冰的,甚至有些微抖的贴在她背上,有些疼。
顾凉寂忍不住轻呼了声,额上的汗珠颗颗滚落而下。
他看了下来,目光黏稠,贴在她满是汗液的额头。
顾凉寂呼吸吃力,双眼费力的挣着,一只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恳求的看着他,“救我姐姐......”
龙御扫见她掌心的血污,额头青筋突跳而出,俊逸的脸庞腾燃狂怒,扭头看了眼随他一同而来的御天臧,而后大步往门外走去。
顾凉寂着急,费力的扭头往后看,见御天臧已将顾宜苓抱起跟了上来。
强撑的意志松懈,她蓦地软靠在他气息清幽的怀里,缓缓闭上了双眼,而拉着他衣袖的手也忽的垂了下去。
龙御脚步微微一滞,瞳孔猛然收紧,甚至不敢往下看,绷咬着唇瓣疾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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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龙御攥握着拳头站在榻前,漆黑的长眸紧锁着榻上唇瓣干裂呼吸孱弱的小女人,沉声问。
穆青晚拧着眉,清秀的脸颊刻着担忧,从榻沿站起,恭敬的站在他面前,低头道,“这位姑娘身上多处灼伤,加之吸入鼻息的浓烟使她肺部和心脏都受了些损伤,且,这位姑娘应是大病初愈,身子骨本就尚未调好,如今又遭了罪......”
说到这儿,她微微叹了口气,“身体若想恢复完好,只得慢慢用药调养!”
她越说到最后,龙御的脸越沉。
穆青晚用眼角小心看了看他,他脸上的嗜杀之气叫她心惊。
认识这位爷以来,他脾气古怪,喜怒不言于色,甚至于看上去有些不羁和匪气,鲜少看见他在人前暴露他最真实的情绪。
可今日......
许久听不见某人说话,穆青晚有些站立难安,求助瞥了眼李琰,李琰朝外使了个眼色。
穆青晚柳眉轻挑,躬身退了出去。
刚踏出门,细腕便被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