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良随后不久也赶来了,分别骑了两辆自行车,钱文良带着他爱人,他儿子带上妹妹,一家人都长得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且气质上佳,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人家。
“娇娇,这是我爱人鲁萍,这是我儿子钱书涯,二十岁,这是我女儿钱书梦,比你大两岁,以后你们可以一起玩。”
钱文良笑着替他们作介绍,他依然是一身笔挺的中山装,中分头,戴着黑边眼镜,精气神也好了许多,看起来回海市后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鲁萍身材娇小,齐耳短发,淡灰色的列宁装,连一点褶皱都没有,长得不是特别漂亮,可气质却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
后来沈娇知道,鲁萍和钱文良是同乡,也是同学,一同去Y国留学,鲁萍学的是文学,自身是名十分优秀的学者,翻译了好几部外国名著。
而且她还会写剧本,其中有一本写新女性的剧本,当年是十分火的,全国的高校都在排练这本剧本。
钱书涯一看就是钱文良的年轻翻版,长得特别神似,不过钱书涯更为害羞一些,看着稍显木讷,不是善于言谈的人,娇娇暗自纳闷,二十岁为何还在海市呆着,不都说要去农村改造吗?
钱书梦却长得特别漂亮,集中了父母各自的优点,鹅蛋脸,大眼睛,高鼻梁,就只是嘴唇略大了些,身材略矮了些,像了她妈妈的个子。
“师母好,书涯哥好,书梦姐好!”
沈娇甜笑着同他们打招呼,鲁萍看见沈娇先是一愣,可很快便欢喜地拽着沈娇的手,不住地夸赞:
“哎哟,以前只当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些形容词是古人的夸大之辞,现在看来不是古人夸张,而是我孤陋寡闻呢!”
鲁萍看来是个颇为健谈的女人,她的脾气十分爽利,比她丈夫钱文良可要爽利多了,很对沈娇的胃口。
她就喜欢这种不别扭的女人,像沈秀齐华容那样的,她看着就头疼!
“师母您可真是谦虚,要说到花容月貌,您和书梦姐自己就是呀!”沈娇笑着客套。
旁边的钱书梦噗地笑了:“娇娇你这句话一说,我姆妈可是要浮一大白了,她最爱听别人夸她是美人了!”
沈娇也笑了:“师母本身就是美人嘛,兰心蕙质秀外慧中说的就是师母了。”
鲁萍听得心花怒放,眼睛都笑弯了,看来她是真喜欢别人夸她长得美。
钱文良笑呵呵道:“个个都是大美人,快坐下来吃饭吧,虽说秀色可餐,可物质食粮也是要补充的呀!”
众人哈哈大笑,鲁萍嗔怪地瞪了钱文良一眼,面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看得出来,他们一家的感情非常好。
最让沈娇羡慕的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父母同子女之间就跟同龄朋友一样,不像有些人家,子女在父母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
沈家兴拿出了一瓶茅台,冲吴伯达晃了晃,勾得他眼睛贼亮贼亮的,扑上去就抱着不肯放手了。
“哎哟,今天这顿来得不亏,咱们不醉不归啊!”
钱文良也来了兴致,他本不是好酒之人,只是在农场的一年因为心情苦闷,再加上吴伯达和沈家兴的勾搭,也培养出了喝酒的爱好,回来后还常和吴伯达一道聚会喝个小酒。
吴刚强同钱书梦兄妹却是认识的,不住地同钱书涯说话,同钱书梦却有些不大对付,两人暗搓搓地低着头不断斗嘴。
“吴黑胖,一晚上不见你又黑了许多嘛,路上还有人骑车撞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