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得很用力,仿佛这样的话,便是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而这话也就能实现了一般。
现在也不适合多说话,故而谢青梓也来不及多感慨什么,只抓紧时间又提醒了卫泽一句:“你也注意着些,圣上是圣上,你是摄政王。总越过他,也不合适。”
卫泽的回答却是意味深长一笑:“我自然有我的主意。”
卫泽没仔细说明白,谢青梓纵然心头疑惑,也没有什么多想的时间,就干脆的将这些念头压了下去。
再见到林语绯的时候,林语绯已是被捆绑妥当了——这样的被困在那儿,几乎是连一个手指头都是动不了。
谢青梓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林语绯大约也是觉得屈辱不堪的,几乎不肯和人对视,一直紧紧闭着眼睛。
卫泽拉着谢青梓坐下,而后便是笑了一笑,语气还颇有些平和的味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不曾?”
这是让林语绯都交代了的意思。
林语绯一声不吭。
卫泽就不动声色继续说下去:“我有许多种法子,让你体验到濒死的痛楚,却又不至于死去,你想挨个儿试试么?”
林语绯怕死,这算是她最大的弱点和死穴。
若不是怕死,也不至于折腾出这么些事儿来。
卫泽这么一来,也算是十分对症下药。
而卫泽这话,则是让林语绯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的体验来——那种窒息的,几乎人都是要失去意识的痛苦和可怕感受。
林语绯甚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摄政王又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来呢。”林语绯最后就这么开了口,且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卫泽的样子,更是十分的怨恨。
谢青梓就在旁边坐着,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反而对林语绯这样怕死的样子有些忍不住哂笑。
一个人怕死到了这个程度,也是不容易。
因为怕死,林语绯甚至连父母都是舍弃,众叛亲离。这样的情况,也算是罕见——大多数人总觉得,比起死亡,总有更多更值得在意的东西。
“还有,摄政王不怕吓到了你的小娇妻么?”林语绯这会子也是气急败坏了,连这样的口舌之快也是逞了起来。
谢青梓听着这话,不等卫泽说话就是先笑了起来:“我为何要怕?卫泽与我呵护备至,如何会这样对我?既是不会,我如何需要害怕?不过是当看戏罢了。”
谢青梓这话,就等于是在给林语绯心口上捅刀子了。
林语绯噎得半晌都是没再开口。
而卫泽倒是顾不上林语绯,而是先看了一眼谢青梓。没问出口,不过眼神却分明是那个意思:你怕不怕?
谢青梓摇了摇头,而后一笑。
卫泽对外人如何态度,绝不会影响到她对卫泽的心思和态度。
因为她只会记得卫泽是如何对她的。也只会记得卫泽是怎么对她好的,那就够了。
卫泽看在眼里,登时也是忍不住的会心一笑。
二人这般互动,落在旁人眼里,都是默默的转开了目光去。心里有感慨的,有觉得肉麻刺眼的,也还有林语绯这样只觉得心里头不痛快的。
不过卫泽也没有太过,很快也就只是笑了一笑:“好了,先让德惠夫人尝尝什么叫窒息吧。”
谢青梓挑眉,倒是真不知道这样算是什么。
卫泽低声和谢青梓解释:“并不血腥吓人,放心。只是将轻纱打湿,一层层的覆上去,最后她就会越来越吃力,只觉得呼不进去气,最后就这么慢慢的——”
无知无觉的死去。
这样的刑罚,原本是一种折磨人却又不会太难看的赐死方法,后来改了改,就成了刑罚。这样的刑罚很是痛苦,没有几个时辰是决计不能完事儿的。
所以,倒是也用得不少。
卫泽本来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林语绯倒是整个人都是陷入了不断回想起窒痛苦的感受里。登时,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是一层轻纱刚覆上去,林语绯就已是直接开了口:“摄政王到底是想要问什么?”
卫泽微微一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语绯咬住唇:“若是摄政王事后肯放我一条生路,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