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宫主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她作为神门宫的宫主只知道恪守神门宫开山初祖的教诲,绝对不许任何人打开黄河鬼门;至于黄河鬼门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她也不太清楚。
“不过呢,我当年确实曾经差点儿就到达黄河鬼门了,所以对于里面的情况多少算是知道一些!”
杨宫主神色凝重地看着我和余锐,“我还是奉劝你们切切不要再行害人害己,千万不要再有打开黄河鬼门的念头了!”
“为什么呢?”余锐主动开口问道。
既然是余锐相问,杨宫主回答得也就更加正式而详细了。
杨宫主放下了茶盏很是认真地回答说:“打开黄河鬼门者一定会害人害己、荼毒苍生,成为三界不容之人;因为神门宫开山初祖曾有训示留下,说那黄河鬼门之内囚有上古妖龙,一旦误开误放,必然会为祸天下之人......”
我和余锐相互一笑,都是表示越是如此越是一定要努力去打开黄河鬼门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更是开玩笑说,当年还有老和尚吓唬弟子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碰到了千万要躲开呢;你们神门宫的开山初祖万一只是吓唬人的呢......
不等我把话说完,杨宫主就冲着我摇了摇头:“哎呀--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胡门主你还是当年的那个老脾气,你要不听我的好言相劝,你极有可能还会像上辈子那样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听杨宫主这么一说,我心里面不由得凛然一动--看来杨宫主知道我前世的情况!
既然如此,我立即暂且放下了有关黄河鬼门的事情,转而问杨宫主说:“我上辈子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看来死得很惨呐!杨宫主讲一下听听呗!”
杨宫主迟疑了一下,似乎不愿意提起我的前世。
可惜的是余锐好像对我上辈子的情况也非常感兴趣。
见当年的司马子墨、今世的神医余锐也在旁边想要知道一下我胡彥青前世的情况,杨宫主终于点了点头。
“就像不能唤醒妖龙一样,胡门主的前世我真的不宜多说,不过既然你们两个都问到了这个问题,我就简单说一下吧!”
杨宫主突然话锋一转以问代答,“不知道你们两位听没有听说过北京北新桥锁龙井的异事?”
“北新桥锁龙井?当然听说过啊,不就是大明朝的黑衣宰相、道衍和尚姚广孝擒龙锁龙的传说嘛!”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据说北新桥锁龙井在抗日战争年代连日本鬼子都被吓得不轻呢。”
余锐也点了点头表示就是如此,然后问杨宫主说,怎么,彥青兄弟跟那口古井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既然你们听说过道衍和尚姚广孝,那么想必你们应该也会知道黑衣宰相的师傅席应真道长,”杨宫主说到这里,突然猝不及防地冲着我说了一句,“而你胡门主,当年就是传授给席应真道长阴阳之术的那个极为善良而又痴情专一的杀人凶魔!”
“极为善良而又痴情专一的杀人凶魔?”余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痴情专一就痴情专一呗,反正彥青兄弟这辈子还是那个老样子;但极为善良怎么会跟杀人凶魔并到一块用啊!”
我却是没有笑出来,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法锐道长所说的那番话--法锐道长说我胡彥青的前世“善果累累、罪孽深重,功德无量、恶行滔天”!
两个道行修为当世高绝的人都是这样说我,我不得不深思了起来。
虽然杨宫主与法锐道长措辞不同,但他们两个所说的完全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我胡彥青上辈子确实是一个好到极点、坏到极致的家伙!
杨宫主叹息了一声:“没错,前世的胡门主确实是一个难以盖棺定论的奇人--善良到可以像佛陀那样以身伺虎,却又凶恶到杀人嗜血不眨眼,最后却是因为情劫难渡,死得很惨很惨;
所以胡门主你这辈子除了一点儿灵识之外,前世的修为道行半点儿也没有留在身上,说起来真是可悲可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