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是觉得那几箭没有射中你的要害还是咋滴?要不要我让他们再给你来几下试试?”在不知来者到底是不是王山君以前,我懒得跟一个破道士一般见识,于是我扭头调侃吓唬他说。
听我这样一说,蓝袍道人一脸的惊惧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
几分钟以后,我很快就看到一个肩宽背阔、十分雄伟的大汉匆匆而来,一边健步如飞一边大声叫道:“临风兄弟何在、临风兄弟何在?”
“哈哈,小弟临风在此,山君兄别来无恙否?”
见对方说出“临风兄弟”这个称呼而且声音显得很是激动,再加上来者果然正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虎目阔口、心地刚直的魁伟壮汉,我立即拱了拱手笑着迎了上去。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健壮得如同半截铁塔的王山君瞪大眼睛在看清我以后,居然冲着我当胸捶了好几拳继而抱着我放声大哭、热泪滚滚:“这些年你躲到哪里去了,找得为兄好苦好苦......”
我一边提气运力支撑以免被王山君把我骨头给搂断了,一边回应说:“哎呀,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啊!看到山君兄魁伟如初、风采依旧,兄弟我甚感欣慰!”
王山君搂着我的肩膀哭了一会儿突然又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显得很是开心。
“那位是弟妹吗?怎么有些不像啊?”王山君依旧很是粗犷地抬起手背抹了下眼泪,略略看了一眼燕采宁,马上很是有些疑惑地问我说。
“哦,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燕采宁,这位是兄弟的至交好友南宫妙晴--兄弟我已经再世为人了,所以......”我赶快侧身指了指燕采宁与南宫妙晴,给王山君郑重介绍了一下。
虎目阔口、很是粗犷的王山君还像当年一样立马神色庄重、颇守古礼地低头冲着燕采宁与南宫妙晴拱了拱手:“王山君见过两位姑娘!”
燕采宁与南宫妙晴还礼以待。
正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那个蓝袍道人居然一脸惊骇地挣扎着想要逃走。
“山君兄,那货是谁?”我试探着问王山君说。
“哦,他是为兄一个朋友的手下,怎么?你们刚才?”王山君爽快地回答了一句,继而有些不解地瞧了瞧我与蓝袍道人。
“立君兄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住在九曲黄河里的大妖?身上有近百怪臂的那种?”我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对啊,正是正是,多年前曾经结识过,她也好多年未曾前来了,”王山君还像当年一样非常直爽地点了点头,继而我问说,“怎么,兄弟你也认识她?”
“认识!”我肯定作答以后再次追问道,“既然多年未曾来往,她这次找立君兄想要干些什么?”
“噢,她想要让我派人帮她出力杀个巫妖!”王山君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她所说的那个巫妖,是不是叫做胡彥青?”我斗胆猜测说。
“对啊,听说就是住在哀牢山的胡彥青--如果不是为兄我在这儿等着东岳大帝回复的话,我就跟她一块去趟哀牢山!”
王山君点了点头继而睁大了眼睛,“咦,兄弟你也认识那个胡彥青?”
“何止认识啊,”我面色平静地看着王山君,“想必山君兄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兄弟我已经是再世为人,只不过仍有宿慧恰好跟前世长得极像而已;而今世的我,姓-胡-名-彥-青!”
“你?”王山君一下子将铜铃大眼瞪得圆圆的,显得极是震惊。
“没错,我就是胡彥青!她们两个可以作证!”我神色凝重、十分肯定地说了一句,然后抬手指了指燕采宁与南宫妙晴。
燕采宁与南宫妙晴都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王山君怔了一下终于轻轻说了几个字:“为兄明白了!”
“想必山君兄久在东北不咸山,而且昔年我们两个来往较少,所以那个九曲大妖并不知道我们两个本为兄弟!”
见王山君在得知事情真相以后还能说出“为兄”两个字,我心里面就彻底踏实放松了,“对了,山君兄不在不咸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啊?”
王山君仰天长叹一声:“知道临风兄弟身遭不测又入轮回,为兄百般查问不得,后来只好来此缠磨掌管天下生灵生死寿夭的东岳大帝,他一日不说,我就一日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