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自己拒绝了他的求婚,然后一门心思扑在表演上,他现在是不是也会对自己魂牵梦挂呢,而且那样自己也就不会和小嬛嬛搞得那么僵了。
唐青的思维发散了一阵,终于打开了剧本。
就算再粗略,也要看上一阵,苏鸣鹤让外孙去厨房吩咐加菜准备招待客人。
“中午留在这吃吧,”最后对外孙加了一句,“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黎政枢:这,都不留我吃顿饭的吗!
不过见封寒不是为了小姨而来,黎政枢也松了口气。
然而黎政枢刚走到家门口,又折返了回来,“外公外公!宋阁老来了!”
宋仕明今天没上班,像他们这种老干部的业余生活一般就是练字下棋看报听曲。
练了一会儿最近很热的瘦金体,有点不得要领,就过来找苏鸣鹤讨教讨教,结果看到了正主封寒。
封寒忙起身跟宋仕明问好,听曾乐心说,当初自己封爵的时候,老头帮忙说了不少好话。
宋仕明扫了封寒一眼,平淡道,“你也在啊。”
虽然他推崇封寒的才学,无论是那句苟……,还是鹿鼎四句,都可见这个年轻人胸中有天地。
不过这种年轻人容易恃才傲物,不能让他尾巴翘得太厉害,所以见到他,宋阁老态度平淡,也不提瘦金体的事了。
可他不提,苏鸣鹤却帮他提了,“宋阁老,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练瘦金体吗,要不要让小封帮你指点指点。”
唐青出去看剧本了,韩舞也被热情的苏雪绣叫出去玩了,她还想打听打听封寒韩舞的姐弟关系是怎么论的。
书房里只剩宋苏二老,还有封寒和黎政枢两个小的。
黎政枢想到曾城主跟封寒关系好的有点过分,也不知道宋阁老知不知道,所以他留了下来,说不定自己能说上话。
宋阁老坚决不肯动笔,“写什么啊,无聊,我是来找你下棋的。”
“你不写就不写,小封你写一写,我跟着你学学。”苏鸣鹤亲手帮封寒研墨,非常周到。
封寒无奈,只好露了一手,写得正是那首目前年度最佳的《江城子》。
苏鸣鹤是个感情用事的人,现在看到这首词就会想到亡妻,忍不住又眼睛湿润了,黎政枢忙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宋仕明则忍不住看起封寒是如何运笔勾勒,他手上微微动作,像是在模仿运笔的手势。
像他这种级别的大员,给人题字是常有的事,如果能写一手漂亮新奇的瘦金体,那还是很有面子的。
黎政枢瞅准了机会,感叹道,“好,写得太好了!”
苏鸣鹤微微一笑,“你这臭小子还算有点审美。”
黎政枢笑道,“好是好,不过我觉得吧,我们曾城主写得更好,外公,你是没见,曾城主也会瘦金体,而且不比封寒的差。”
宋仕明脸色不变道,“你这小鬼头,当着我面夸我外孙女,马屁拍的如此不含蓄,太嫩太嫩。”
为了给封寒找点不自在,黎政枢不管不顾道,“阁老,我可不是在拍马屁,我说的是真的,我离职之前,去曾城主那里看望她,她在办公室里一直在练字,写得就是这瘦金体,那叫一个好,不比封寒的差。”
宋仕明终于有了一丝好奇,问,“她平时都写些什么?”
专心写字的封寒也竖起耳朵。
黎政枢道:“写得都是都是一些诗词作品吧,什么那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什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有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