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因为我……”柳泊箫的声音低下去,“哥是因为,才断了跟她继续的念头对吗?”
宴暮夕无奈又好笑的道,“想哪儿去了?跟你无关,泊箫,这是东方家跟曲家之间的恩怨。”
柳泊箫却道,“是么?若论恩怨,跟秦家的恩怨更深,可哥对秦观潮并没迁怒,还是跟他当好友,为什么,到了曲橙夏那儿,就不行了呢?”
宴暮夕叹道,“那不一样,好友是好友,但女人……”他这会儿倒是很能体谅东方将白的心情了,“女人要娶回家,你想想看,假如曲家真的参与了当年的事儿,就算跟曲橙夏无关,可日夜面对着一个曲家人,这人还是枕边人,你哥会是什么心情?”
柳泊箫没说话。
宴暮夕继续道,“对男人来说,风花雪月重要,可在仇恨面前,就什么都不值一提了。”
“所以呢?你支持我哥那么做?”
“并不。”
柳泊箫意外的“嗯?”了声,她还以为他是同意的。
宴暮夕复杂的道,“其实,那天从云鹤山庄回来,我就在路上跟将白谈过这事儿了,因为,我明确的跟曲家睿说,让他离着长辞远一点,但是对将白和曲橙夏,我却不会反对,知道是为什么吗?”
柳泊箫想了想道,“因为一个是往里嫁,一个是往外嫁?”
“差不多,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以为曲家睿和曲橙夏的性情不同,如果曲家睿能拎的清,将来舍得跟曲家撇干净,我也不会因为不喜曲家人就非得棒打鸳鸯,可他不是,他做不到独善其身,他是一定会跟曲家共存亡的,那是他从小就被灌输进去的义务和责任,他是喜欢长辞,但跟家族比起来,这喜欢就不够分量了,长辞跟了他,不会幸福,但曲橙夏不一样。”
“你确定?”
“嗯,曲橙夏是曲家二房的独生女,曲家的当家人是曲仲耀,也就是曲家睿的父亲,曲仲南是次子,身上的担子轻,又生的是女儿,便对她没有太多的约束,曲橙夏的母亲,也是个聪明人,大概是对曲家的事儿有所感,所以,曲橙夏当年选专业时,避开了公检法,选了服装设计,别人都不同意,但她支持了,这之后,曲橙夏离着曲家这个圈子,就渐行渐远。”
“所以,你觉得,将来曲家的事发,曲橙夏会拎的清,不会跟我哥生出嫌隙和怨怼来对吗?”
“嗯,我确实这么想,不过还是要看将白的态度……”说道这里,宴暮夕也有几分无奈,“要是将白对她情根深种,这事儿也好办,要是对她彻底无感,那就更好办,偏偏不上不下的,这就尴尬了,撮合他俩吧,万一将来成怨偶,那就是咱们的罪过,可要是不管呢,让你哥错过了缘分,将来懊悔,我们也会不好受。”
听到这儿,柳泊箫笑起来,“你怎么还纠结上了?”
宴暮夕叹道,“搁在以前,我都不知道纠结这俩字怎么写,但现在,唉,恋爱中的男人就是这么多愁善感呐,泊箫,都是你的错。”
柳泊箫轻哼了声,没跟他掰扯这个,拉回正题,“这事儿,我找机会再跟哥谈一谈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这个当妹妹的说,肯定比我管用,也不是现在非要撮合他俩,而是让将白看清自己的心,别等无可挽回了再后悔。”
“嗯,我明白。”说完这个,柳泊箫难得八卦了一次,“你是怎么阻拦曲家睿和你表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