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要说的话还未开口,门忽然被敲响,“少爷!”
是詹国通的声音。
宴暮夕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宴云山先走进来,他穿的倒是很体面,但脸色十分难看,憔悴、疲惫,整个人像是被虐了一遍,走路都有些虚浮,詹国通跟在旁边,下意识的做出个搀扶的姿态。
“大哥。”宴暮夕坐着不动,宴云海却不能视而不见,起身打了个招呼。
宴云山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在他旁边坐下去。
詹国通就站在他身后。
宴云海关切的问了一句,“大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宴云山摇摇头,强撑着道,“我没事儿,你们继续。”
宴云海转头看了眼詹国通。
詹国通隐晦的比划了一下,宴云海就明白了,敢情这是才从祠堂里出来,跪祠堂不吃不喝的,难怪这副精力不济的样子,他亲自站起来,去拿了瓶水递给宴云山。
宴云山接过来,也没说道谢的话,拧开,一口气喝了大半,这才多少缓解了下喉咙里的难受,他看了眼四周,表情有些僵木,最后落在自己儿子身上,触及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心里发苦,来的路上,詹国通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徐曼和冯勇带人去堵了昭阳科技和云海上班的地方,这比直接跟他闹还要打他的脸。
“暮夕,你刚才说的哪儿了?你继续说吧,不用管我。”
“你确定?”宴暮夕嘲弄的扯了下唇角,“我说的,可能会让你颜面丧失。”
宴云山惨笑了声,“我现在还有颜面吗?你只管说。”
“宴总!”徐曼情切切的喊了一声,眼底满是心疼。
宴云山看了她一眼,复杂的道,“你不该来。”
不来不闹不逼,或许还能捞到一点钱,也总算没白伺候他这三年,可这一闹,才是蠢到家了,暮夕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不会让人欺负了。
徐曼听到这一句,脸色唰的白了,手捂着小腹,嘴唇颤抖,“我,我是为我们的孩子,我不想他出生后,被人指指点点,骂他是野孩子……”
宴云山没回应这句,像是听不到。
见状,徐母顿时不愿意了,“宴总,您这是什么态度?难不成我家小曼怀了你的骨肉还成罪人了?当初,是你纠缠她的吧?我家小曼跟着你时,可是黄花闺女,你毁了她的清白,就想不负责?”
冯勇这时也帮腔道,“是啊,宴总,您不能吃了不认帐,我妹妹自始至终可就你一个难惹,你不会这么薄情寡义吧?再说,不看我妹妹的面,还得顾忌自己的骨肉,虎毒不食子,您就不给宴家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