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态度,并未打击到宴暮夕,他看向柳泊箫,带着几分促狭、讨好、期待的眨眨眼,含笑问,“泊箫,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柳泊箫,“……”
她也是有求生欲的,这时候,不管回答什么都不对,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男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这四人,自然也不会舍得难为她。
东方蒲咳嗽一声,“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对,吃菜,破晓,尝尝这个。”江梵诗给她夹了一筷酥鱼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这也是你爸的拿手菜,一点刺都吃不出来。”
“破晓,还有这个,这个是我做的。”东方将白也帮她夹菜,眼神宠溺的很。
宴暮夕当然也不甘示弱,伺候媳妇儿是他的本职工作啊,他帮她盛了满满一碗汤,“泊箫,喝这个,这个汤特别的滋补。”
柳泊箫笑眯眯的全部接受。
这样就不偏不倚了。
接下来,吃饭的气氛温馨而美好,每个人的心头都萦绕着难言的感恩之情,刚才借着酒说出来的那番话,便是最坦诚的倾诉。
倾诉后,心底再无阴霾和沉重。
……
饭后,柳泊箫和江梵诗在厨房洗漱。
三个男人坐在客厅喝茶,用的是宴暮夕从带来的御园十八棵,东方一家都是爱茶的人,看到这样的珍品,便是沉稳含蓄如东方蒲都眼睛一亮,显得很是激动。
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瞅着宴暮夕。
宴暮夕一脸坦荡的回视,“大舅哥,有什么指教?”
东方将白轻哼了声,“以往每年中秋,你都带礼物来看爸妈,怎么不见你送这好茶?”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道,“以前媳妇儿没回来,我来这儿就跟回家一样,回自己的家看自己的父母,哪需要太讲究?但现在不一样了,陪着媳妇儿回娘家,自然得可劲的表孝心。”
东方将白被他气笑了。
东方蒲也气笑了,瞪他一眼,“什么回娘家?破晓还没嫁你呢,别总是想着拐我女儿,再敢有这心思,看我不揍你!”
宴暮夕闻言,讨好的笑着给他倒上一杯,“东方叔叔,二十年前,您就应了我妈要把女儿给我当媳妇儿的,君子重诺,您可不能反悔。”
东方蒲惬意闻着茶香,慢悠悠的道,“我没说不给你,但不是现在。”
宴暮夕问,“那要什么时候?”
“不急。”东方蒲品了一口茶,陶醉的眯了下眼,赞道,“果然是稀世好茶,将白,去叫你妈和妹妹来,一起品茶。”
东方将白应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看他走了,宴暮夕可怜巴巴的瞅着东方蒲,哀声道,“叔叔,真的不能把泊箫早点嫁给我吗?我实在等不到她毕业,四年太久了。”
东方蒲看他一眼,“哼,我还觉得四年太短了呢。”
宴暮夕嘴角抽了下,又赶紧卖惨,“叔,我已经等了泊箫二十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现在每一天分开都让我觉得度日如年,您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