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也不管他,挑了把离着他远一点的椅子坐下,姿态闲适,不问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也不问何家去了哪儿,端着詹国通给他倒的茶,悠哉的品了两口。
福园的茶叶自然也是极好的,但他还是觉得媳妇儿泡的更好喝。
“暮夕,你都不想知道你姑一家为什么走了吗?”宴云山看着他这副样子,是越看越气,忍不住开火,他也很想心平气和的沟通交流,然而每回都被逼的跳脚。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还用问吗?”
宴云山皱眉,“你知道?逸川跟你说了?”
宴暮夕嗤了声,“还用逸川跟我说?就我姑姑那脾性和脑子,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出她说了什么,逸川是她儿子,不好说的太难听,而姑父在明面上又是处处纵着她,二叔一家只能劝,可她不是个听劝的人,至于您,您是不会维护我的,只会跟她同仇敌忾,所以,这厅里,能管的住她的也就爷爷,爷爷这么多年惯着她,突然不惯了,对她疾言厉色了,她不羞恼成怒才怪,摔门走了再正常不过。”
宴鸣赫无视宴云山阴沉的脸,笑着拍了下手,“暮夕,你分析的一点没错,完全是场景再现,堂姑的脾气是越发不好了,让逸川很是为难啊。”
“逸川是个拎的清的,我相信他。”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
宴鸣赫点了下头,笑的玩味,“不枉逸川宁可对堂姑冷言相向,也要护着你了。”
宴暮夕反问,“那你呢?”
宴鸣赫玩笑般的道,“我爸妈都是深明大义的人,哪会不知趣?所以,我想护你都没机会啊。”
宴暮夕看了宴云山和李舒兰一眼,心里自是明白这两口子如今还能坐在这里,跟何家的想法当然是不一样的,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你很幸运。”
宴鸣赫点了下头,笑而不语了。
宴云山听着俩人你来我往,话里话外都是机锋,他咬了咬牙,想拍桌子,又忌惮老爷子还在场,攥起拳头,重重提醒,“那是你们的姑姑,你俩就是这个态度?”
宴暮夕嗤笑,“我也不是头一回了,您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值得我尊敬的长辈,我自会尽晚辈的孝心,不值得的,我可以六亲不认。”
“你……”
“别再做这种无意义的教训和讨伐了,有正事儿吗。有事就说事儿,没事我就跟媳妇儿打电话去了。”
宴云山气的胸口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
宴云山见状,笑骂了一句,“瞧你那点出息,还离不开媳妇儿了是吧?有本事,把人家带回家里来啊,上赶着的买卖你就等着被人压一辈子吧。”
闻言,宴暮夕看了眼主位上的老爷子,说道,“爷爷的寿宴上,我把人带来如何?”
宴崇瑞愣了下,接着便激动的道,“好啊,把苏源父女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