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接管宴氏后,公司上下就都在揣摩着他将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举措,有人热切期待,自然也会有人忐忑不安,然而,他却一直按兵不动。
倒是叫众人好生纳闷疑惑。
而且,宴氏有什么会议,宴暮夕也不去参加,好像把这儿给忘了,让东方冉落寞不已,她怀孕后反应很大,但每次会议,她都撑着去参加,目的不言而喻,不过是想多看他几眼,但现在,连这个小小的心愿都破碎了。
最着急的人莫过于宴云山了,他原本还多少有点担心儿子上任后会不会大刀阔斧的改革、否定他之前的一切,他又该做何应对,谁知,竟是不作为,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自是要问的。
奈何,宴暮夕置若罔闻。
宴云山气的不轻,不管是摆董事长的谱还是长辈的架子,对宴暮夕来说都没用,他倒也脑子开窍了,儿子不理他,他就把电话打到了柳泊箫那里。
“你问问暮夕,他到底想干嘛?”
“总裁也当上了,为什么没点作为?我又不是不放权,他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可他呢?到现在为止,连公司的大门都没进来过,他这是跟我玩冷战呢。”
柳泊箫就静静听着,不说话。
“你是他女朋友,他又没出息的喜欢听你的,所以,你得对他负责任来,平时多劝说他要以事业为重,昭阳科技是他一手创办,是亲生的,可宴氏也不是捡来的啊。”
“宴氏是宴家的根基,也是他的,他迟早要全部继承下来,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劝他上心点啊,尽快做出点成绩来给股东们看,稳住地位。”
宴云山还说了很多,柳泊箫就是应着,挂掉电话时忍不住感慨,她没想到这准公公还有话痨的潜质,应是东拉西扯的跟她聊了半个小时。
过后,宴暮夕知道还醋了,也是服气。
柳泊箫问了他的打算,他故弄玄虚的吊着她胃口没说。
一周后,她便知道了。
那天是周末,宴暮夕带她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是有关部门举办的,挂出几块土地,公开出售,帝都有些名气和实力的房地产商都去了,不少人都志在必得,竞争自然激烈。
宴氏如今旗下的生意虽然涉猎广泛,但房地产这块仍是重中之重,是当年发家的资本,只是近些年下滑了,倒也不是没拍到好地段,只是后续开发后,获得的利益不客观,原因很多,不过总体来说,还是眼光和谋划不到位,致使前期的投资收不回来,资金链断裂,源头也是在此。
宴暮夕出现在现场,很多人第一反应是,宴氏这位新上任的总裁总算有点动作了,不然,他们还以为他只是领个虚职、不干实事。
第二反应是,这位大少爷上任的第一把火瞄准的居然是房地产业,未来这个圈子怕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他们是不是得早做打算?
当然,也有人不怕,原因自然是近些年宴氏在这方面做得不太好,资金链也撑不起买什么好的地块,就是宴暮夕再聪明,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们没忘了宴暮夕是首富,可便是首富,也不会拿自己的钱去贴补公司吧?毕竟,公司虽是宴氏,可股东那么多,可不多都是宴家人。
“今天很热闹。”俩人找了位置坐下后,柳泊箫环视了一下四周,在看到某张面孔时,眼眸微微一眯,“齐镇宇在,还有庄云凡。”
宴暮夕没往那个方向看,更不意外,“他们弄得那个投资公司,除了在餐饮界跟东方家、苏家要抢生意,在房地产这块,也会针对宴家,准确的说,宴氏是他们的重点打击对象。”
“为什么?”
“因为我不听话。”宴暮夕高深莫测的道。
柳泊箫不问了,有些东西,即便俩人关系亲密也是不能说的,她理解,于是转了话题,“你看中哪块地了?”
“你猜?”
今天挂牌的地,她大体都看了一遍,有三块最热门的,位置好,未来升值潜力大,可操作的空间也多,是众房地产商最中意的,价格可想而知,也高的咋舌,她指了最贵的那块地,“这个?”
宴暮夕笑了,“泊箫,我是喜欢买最贵的,但前提条件是买下来送你,作为商人,我可不是冤大头喔,傻子才会选这个。”
“……”这是在表白还是拐着弯的损她?
开拍后,第一块地,现场角逐就异常凶残。
柳泊箫看着每次抬价都是百万起步,几分钟的功夫,价格就翻了一倍,她不由感叹,“难怪帝都的房价的高的让人望尘莫及。”
拿地就这么贵,开发商又不是搞慈善,想要赚取利益,自然只能把矛头对准消费者。
“等着看吧,后面的才惨烈。”宴暮夕云淡风轻,对这种事儿,显然早就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