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笑着叩首谢恩:“请皇上放心,儿臣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平安归来,定然不会让父皇担心的。”
半月后,文昌国。
江若寒收到了由姜国传来的信,信是姜国皇帝写的,左不过就是平常的互相问好,并表达太子殿下已经带着厚礼前往贵国。
“朕记得他从前来过。”
江若寒放下信:“如今倒是又来一次,他倒是来的勤。”
“是了。”
大太监许合道:“听闻,当初太子在宫里的时候,就喜欢冷家小姐,奈何冷家小姐对他忽冷忽热,回去之后,两个人就再无交集。”
江若寒明了了,许合又说:
“如今他再回来,怕也是为了冷雪颜的事情回来的。皇上这次,要不就赐婚?”
江若寒神色懒怠,将信封交给池黎,懒洋洋的道:
“先帝在遗诏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要将安定公主嫁给边国,如今安定公主失踪,只有她了,况且她又是太后的侄女,身份不差,若是与太子殿下情谊相同,正好免了麻烦。”
许合踌躇片刻,小心道:
“只怕到时候,冷小姐不肯。”
“她没得选,你去告诉她,让她把那些冷脸收一收,如今太子肯回来,是对她用的新的,现在能够和亲的只有她,到时候,她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
许合赶紧点头应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池黎杵在一旁,余光瞧着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皇帝,心情复杂。
从前的皇帝风流倜傥,嫁冷小姐,是为了昭然公主,如今他与昭然之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再无感情之间的纠葛苦恼却像是一汪死海。
任凭什么都不能够惊起他的半分波澜。
失神之时,皇帝似是叹了一口气,使他缓过神。
江若寒望着窗外:
“若是安定公主在,就不用嫁一个皇后的侄女了。”
池黎一愣,江若寒回首:“安定公主还是没有下落吗?”
“是。”池黎道:“属下已经命人找了整个国家,半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江若寒眸光微闪:
“朕倒是把与安定公主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就隐约记得,她喜欢穿艳色的衣服。”
池黎听到皇帝这般疏离的语气有些难过,叹息着一声:
“安定公主生得很美,也很会讨先皇喜欢,先皇驾崩之前,安定公主还曾侍奉在册。”
江若寒闻言,恍悟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印象:
“那朕与这个公主关系好吗?”
池黎哽住,张着嘴,犹豫了一会儿:
“皇上与公主的关系,还可以,只是见面说说话,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毕竟皇上您不讨厌她……也……不喜欢她。”
“这样啊。”
江若寒复而看着天边的一弯明月:“怪不得没什么印象,原来,是压根就没感情。”
翌日,在文昌国皇城一间下榻的酒楼里,左昭然心事重重。
今日,就要进宫见文昌帝。
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妹妹,到时候一见就知了。
“沈姑娘!!”
门外几声轻叩,她连忙坐起,丫头推门而入,手中碰见简朴的衣裳:
“太子殿下说了,怕咱们认错了人,所以让您以宫女的身份入宫。”
她笑盈盈的对着她道:
“这样的话,若是你们之间没有关系,也不会尴尬,但是,能不能让皇上见到您,全靠您自己,到时候若是真的认出来了,太子就说是从一个村庄里救出来的您。”
“太子思虑周全。”昭然笑着接过了衣裳:“民女这就换上。”
皇宫,忆贵妃住所。
一身华贵红裳,忆贵妃满意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身边的宫女谄媚道:
“主子穿着这一身衣裳最好看,衬得主子肤白貌美。”
“皇上喜欢本宫穿红色,今日宫中有贵客来访,本宫当然要穿上最好的,不让皇上跌份儿。”
“这宫中没有皇后娘娘,加上后宫嫔妃都不讨皇上喜欢,只有您时长在皇上身边伺候,您就是最大的。”
忆贵妃被这话奉承的舒服极了:“那是当然,皇上是何等的风流倜傥,怎是一般的女子就可以进跟前儿侍奉的?”
她将一支步摇戴在头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后宫人的娘娘那些姿色,就没有一个能瞧得上眼的,皇上能喜欢就怪了。”
顿了顿,她凝视着镜子的自己,眼里的野心毫不避讳的展现出来:
“只要时间长久,皇上就一定会知道本宫的真心的。”
当日傍晚,姜国太子白日觐见,夜晚随使臣与皇上一同用膳庆祝,同行的还有皇上身边的宠妃忆贵人。
昭然侍奉在姜澜身边,听他道:
“这忆贵人听说,是皇上后宫里面唯一一个受宠的女人,今日若是看见了,可不能得罪了她。”
昭然点头。
姜澜睨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皇上好好看看你,若你真是皇上那个失踪的公主的话,倒也算是让你找到了家人。”
她谨慎的在姜澜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