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轻轻的唤红锦:“姑娘,你看二姑娘不会是那个什么了吧?”
红锦一面看过去一面问道:“那个什么了?”不过不用若蝶开口她也知道若蝶要说的意思了,看来翠绢这一次好像摔得有些巧,看样子八成是小产了;就算不是小产,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真难说呢。
不过这同她也没有关系,虽然说翠绢如果好好的,这么一摔可能不会摔这么重,同在容家时红锦让人打她多少有点关系,可是再怎么说摔这一下子可不关红锦的事儿,那可是翠绢放在心尖上的城哥哥摔得她。
红锦看过去时还看到了容连城的一双眼睛,他居然没有回头去看翠绢却在看红锦;红锦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再怎么不讲道理,让翠绢摔在地上的事情也同自己无关的。看着容连城她挑了挑眉:“你在意的骨肉,啧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老天爷的意思。”
容连城闻言回头看到地上的翠绢,还有她裙子上的血迹时心头大惊,刚刚所想起来的风花雪月全都不见了,立时让人去叫大夫并把翠绢抱了起来,却被连璧拦住了。
“人命关天!”他急得大叫。
连璧沉稳的道:“去叫大夫一来一回多少时间?不如放到马车里直接去医馆更好。”说完回头喊道:“来人,赶快送凤二姑娘去医馆。”他虽然不懂这些事情,但是容大夫人懂;在看到容大夫人的暗示后,他很放心让人送翠绢去医馆,不会给她进容家的门,尤其还是能赖到容家不走的这种机会。
容连城听到弟弟的话心中就生出了不满,但是连璧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再看看那边一动不动的容家众人,知道大家都不喜欢翠绢进容府,只能把她放进马车。
他把翠绢放好的时候,看了一眼红锦想到她刚刚的话哼了一声:“不会让你看笑话。”
红锦闻言感觉极为好笑,翠绢是被他弄的摔倒在地上,怎么变成了她要看笑话?她就是要看,也要容连城和翠绢肯让她看才成;也不理会容连城自己到马车等连璧一起去官府。
容连城着紧翠绢正想让人赶马车离开,连璧过去道:“兄长,你的印鉴。”没有他的印鉴官府那里也不可能报备的上。
现在的容连城哪里顾得这么多,只想赶快把呼痛的翠绢送到医馆去,便随手抛下印鉴吩咐车夫赶快走;连璧没有想到兄长如此绝情,为了那么一个妇人居然连发妻的离去没有半丝留恋,他更是感觉让嫂嫂离开是对的了。
红锦倒没有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对于翠绢是不是小产也并不在意,只是想赶快去官府报备后,到织锦行暂时落脚再和浩宇商议以后的事情。
她的生活要重新开始了,当然要好好的打算一番。
官府的人听到容大少爷和容大少奶奶和离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儿,他问了两句要过合离文书,看到那血字时又吓了一跳,也就没有心思再问其它,盖上官府大印就打发红锦和连璧离开了。
出了官府看看自己手上的和离文书,红锦感觉是全身一轻;看向一旁神情黯然的连璧,又忍不住叹息:“回去吧,不过小心你自海外带回来的货物,如果可能的话还是不要交给你大哥打理——我没有其它意思,你向来是个心里有数儿的,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做。”
连璧听到红锦有些小心翼翼的话心头更是酸涩:“嫂……”唤嫂嫂已经不成了,他看着红锦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也就忘了原本要说的话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浩宇在一旁看到连忙道:“连璧,你如果不嫌弃和我一样叫姐姐吧;你是好人,不只是姐姐知道,我也是知道的。”他和连璧在海外的时候,共同经历了几次的生死,谁也没有把谁放下过,这般交情并不是一般的朋友可比。
连璧看红锦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叫了一声儿:“姐姐。”叫出来心口更酸,眼眶一红便低下了头来;对他来说,姐姐当然比不上嫂嫂了,因为嫂嫂那是他的家人啊,而姐姐只是他一个人的姐姐,和容家已经无关。
刚刚回来就遇到丧母且家里发生巨变,就算是连璧再坚强终究心里也极为难过,可是他的心里话能对谁说呢?
“姐姐,你以后就是我嫡亲的姐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就像对浩宇一样,不用想得太多;谁好谁坏,谁的肚子里打着弯,谁是真心待我,我分得出来。”连璧把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红锦答应了一声:“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容家现在已经如此,你回去后好好的想一想应该如何做吧?到时有了想法,记得到我这里来把容家的家业拿走,那原本就是我给你带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
她能为容夫人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对她来说容家有一半儿是容夫人的,她把容夫人的一半儿带出来交给连璧再合适没有。
连璧却连连摆手:“嫂嫂,那是你的……”他一急就又唤成了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