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能比。”宋良玉谦虚的摆手,“即使沒有我,你也照样飞黄腾达,我现在基本上算是个废人,能在你公司里讨口饭吃就行了!”他闲散的嗓音因为刻意地放轻,听着有些异样。
“那怎么能行,这个江山本來就是咱们兄弟共同打下的,这里也有你一半的家业。”楚焕东的目光落在宋良玉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笑容不减,“当年我们一起打拼,流了多少血,遇到多少凶险,为的还不是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我会找律师把公司现有的资产平均分成两份,你要拥有你该得一份,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公司,做独立的法人。”
宋良玉狭长优美的眼睛散出意外的光,但瞬间消失,他笑了一下,“东哥,不忙的,这些年我也累了,这次终于回到了家,我想先歇歇再说。”
楚焕东,你也会有害怕的一天吗,公司财产平分,听着多有诱惑力,为了让我不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你到真舍得下本!
可惜,你小看我了,我想要的不是你财产的一半,而是你的全部,包括你身边的小娇妻。
汪掌珠坐在他们两个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手指不断的搅动着,骨节青白,楚焕东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紧张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掌珠啊,去叫佣人准备些你二哥喜欢吃的饭菜,我们兄弟多年不见,今晚要好好的喝一杯。”
“好啊!”汪掌珠露出一个仓促的笑容,起身往厨房走去。
楚焕东侧着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一直目送着汪掌珠的背影走进厨房,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只要她愿意,他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她,疼爱她,不让她为难,不让她担惊受怕。
在楚焕东转头望向汪掌珠时,沒有注意到宋良玉望着他血腥而嫉恨的扭曲目光。
佣人在汪掌珠的吩咐下,准备了一桌极其丰盛的饭菜,满桌上山珍海味,油花花的烤乳猪和鲍参翅肚,这些东西看着很是油腻,令汪掌珠食不下咽。
楚焕东拉着宋良玉坐下來喝酒,宋良玉也沒表示异义,两人都知道彼此的酒量,于是干脆弃了小杯,拿了大碗,拉开一副不醉不罢休的架势。
宋良玉喝了两大碗酒,话开始多起來,顺手也给身边的汪掌珠到一杯酒,“掌珠,别只傻坐着,來,陪大哥,二哥喝一杯。”
楚焕东知道汪掌珠喝不惯白酒,每次只要沾上一点儿都直皱眉头,而且听出宋良玉提酒的话里别有深意,什么大哥,二哥的,他现在是汪掌珠的丈夫好不好!
他心里不满,但神色不动,笑着拦下宋良玉递给汪掌珠的酒杯,“掌珠这两天胃不舒服,就别让她喝白酒了,让她喝点葡萄酒,还有助于睡眠。”他语气中带着温和的宠溺,仿佛她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楚焕东的话音刚落下,站在他身后的阿正就走过來,面无表情地伸手将汪掌珠面前的白酒杯移走,给她到了一杯葡萄酒。
宋良玉看看阿正,眼波里隐现阴鸷的光,但嘴角却挂着笑,“哈哈哈,看來真是我离开的日子太久了,已经忘了掌珠不再是我们的小妹妹了,她现在是东哥的妻子,出嫁从夫,也对,掌珠,你还是听你丈夫的,不要喝白酒了!”
汪掌珠听出宋良玉话里的落寞,想着他前些年因为楚焕东吃过的苦,这两年一直不离不弃的跟在爸爸身边,自己的爸爸和丈夫都亏欠了他。
她看都沒看身边的楚焕东,把那杯白酒重新端过來,对着宋良玉一举杯,“二哥,不论我嫁沒嫁人,你都是我尊敬的二哥,你今天能回家來,我很高兴,來,二哥,我敬你!”
说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还是我妹子爽快!”宋良玉借酒装疯的喝着彩。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
汪掌珠只顾装女中豪杰了,她忘了这是高度数的五粮液,对于她來说纯属烈性酒,酒落进胃里就如同着火一般,迅猛的灼烧着她,脸跟着都一下子红了。
楚焕东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定然是难受了,心疼的皱皱眉,急忙递给她杯白水漱漱口,然后又喂她吃了两口菜。
宋良玉在一边看着,神色微微动了动,“掌珠,二哥沒想到你真不能喝白酒,让你难受,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