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璀璨的白光,如一道流星直冲天际。
刹那间,
亮起了,一道剑芒!
余沧海的脸色苍白如雪,像是瞬间沧桑老去的数十年。
无论什么样的剑,都没有眼前这柄剑可怕,无论什么样的人,也都没有像这个年轻人一样,能挥出一道如闪电一般刺目,几乎要连接天与地一般的剑气。
流星消失的虚空,剑气轰然而至。
这种快到极致的剑,有谁能挡?
余沧海惊觉剑光亮起的时候,便骇然发现,剑气已经落到了自己身上。
剑光一闪而逝后,
才传来幽幽剑鸣声。
余沧海的胸口一麻,巨大的痛苦随之而来。
他低下头,看着泊泊流血的伤口,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变得十分阴冷,犹如严冬。
“这是什么剑法?”
余沧海的眼中还是不能置信。他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剑法。
余沧海无法形容它的威力,他只知道,这种可怕的剑法,绝非人力所能抵挡。
一旦被这种剑法盯上,那么等待的一定是......
死亡。
“这是华山派的剑法。”
这位从杜白身后一跃而出,在正道几大高手之前,以惊艳绝伦的剑法斩下余沧海的年轻人,就是令狐冲。
“好剑法。老夫败也败的起。青城弟子听令,停止反抗,原地待命。”
余沧海由衷的赞了一声后,这个矮小的老道士,抛下了手中的长剑,他拖着重伤的身躯,一瘸一拐的向杜白走去。
他的脚步声很重,走到石头上,“嗵”的一声响,走到土地上,“闷”的一声响。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摩擦,如拉锯一般,痛的都酸麻了。
余沧海的脸在痛苦的呻吟与喘息中越发的狰狞,可他依旧强忍着剧痛,走到杜白身前跪下:
“国师大人,老夫贪图林家的辟邪剑法,杀害了林家一门。老夫罪有应得,死而无怨。但是青城派的门下弟子都是因老夫的命令下攻击林家,他们罪不至死,希望国师大人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
对于余沧海的请求,杜白没有回应,反而问了一句:
“青城派有手上不沾人命的弟子吗?”
“当然有的。”
余沧海点点头说道。
杜白轻轻叹息一声:
“那青城派还可以传承下去。”
余沧海微微一愣,心中已经明白了杜白的意思。
青城派手上有人命的弟子,国师大人是不会放过的。
“国师不能开恩吗?”
余沧海明知是奢望,还是忍不住再求了一次。
杜白冷冷的摇了摇头。重重说道:
“国法无情。”
“老夫懂了。”
余沧海看着杜白铁面无私的脸,终于是低下了头:
“不过老夫年事已高,也不想受什么刑罚丢人现眼,老夫就自断经脉,为国法赔上一命吧......”
话音一落。
余沧海便催谷了全身功力,逆行经脉。
啊......
余沧海一声哀嚎,身体不断爆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他整个人忽然间就象是一堆泥般垂下了去。
须臾的功夫,身材矮小的余沧海,就在内力的不断冲击下,缩成了煮熟的虾一样,死的惨不忍睹。
封禅台的武林人士见余沧海死的悲壮,对这位青城派的掌门也有些改观,虽然他为夺取辟邪剑法灭了林家一门,行为可鄙,但他宁死不屈,也不失为一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