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路挺顺利的,虽然遇上几个查车的,但对方没查他。不过就算查应该也没事,毕竟肖仁当时只是用嘴唇沾了沾做样子,并没有喝下去。
当然,之所以没查他酒驾的,也可能是这辆车的事。
虽然在一些大城市已经没有这种潜规则了,但坊城市却还残留着:不查豪车。
不能说人家势利,也是迫于无奈,毕竟你每次查车,结果人家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反倒是你这兢兢业业工作的被上头数落一顿,甚至直接把你撸下来。
总这么打击积极性,换谁也知道该怎么干了。
回了公寓,肖仁捏着鼻子打开后备箱,感电力显示,还活着。
路上倒是挺老实的,没再吐,但肖仁还是嫌弃。
轻手轻脚的把娄潇潇‘拿’出来,用脚后跟踢上后备箱,‘拿’着娄潇潇进了楼。
刚要上楼,一侧的门突然就开了。
轩辕兄弟看看肖仁,又看看他拎着的娄潇潇,‘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肖仁:“……”
为什么要用那种看人渣的眼神看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
肖仁站在原地,先感应了一下三楼的齐老太,顿时皱起了眉。
因为他发现齐老太还保持着他走的时候的姿势——盘腿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肖仁早就纳闷她为啥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了,还特意让轩辕兄弟看着,免得出什么意外,本来轩辕兄弟没给他打电话,他还以为老太太不打坐了呢。
肖仁踢了踢门,里面没声音。
于是又用了点力气,说道:“再不出来,我把你鸟烤着吃了。”
“啪”的一声,门立刻打开了。
轩辕翼愤愤的看着肖仁,又看看娄潇潇:“禽兽!”
肖仁:“……”
你有胆子看着我说,你对着娄潇潇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肖仁把娄潇潇丢给他:“帮她换身衣服。”
轩辕翼手忙脚乱的接过来,反应过来之后,bia叽一下丢到了地上。
“嘶!”肖仁一脸谴责的看着他:“你怎么这样,这可是水泥地啊,你把地磕坏了怎么办,你赔啊!”
然后,抬脚从娄潇潇身上跨了过去。
轩辕翼:“……”
事实证明,肖仁这么多年一直单身,除了因为肥胖,也不是没有其他原因的。
一直旁观的轩辕策也是一脸复杂,然后转头。
轩辕翼关门,回头。
门口的娄潇潇:“……”
喝醉的人没有发言权,无论男女,真·男女平等。
“齐奶奶怎么回事,她这些天一直没出门吗?”
轩辕策不明白他想问什么,摇摇头:“没出门啊,怎么了?”
肖仁一愣,这才想起他们没有自己的感电力,所以也不知道齐老太已经在屋子里打坐了好几天了……是不是好几天肖仁也不确定,毕竟他没有无时不刻的盯着,只是直觉觉得她坐了好几天了。
想了想,便不问这事了,肖仁看向轩辕翼:“红雀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坊城市?”
轩辕翼靠在墙上,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坊城市周边多了很多江湖人,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是来捣乱的,先甭管他们,再过几天唐门应该就要来了,你让红雀把监控范围集中在这片郊区,不用再管外面的事了。”
红雀是通过统管鸟群,让鸟群监视着一大片区域,然后再用鸟语交换信息。
虽然看上去很广,但还是有不少地方顾不到,若是只集中到郊区的话,就接近完美了。
轩辕翼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怨道:“我们兄弟俩在这儿帮你做这儿做那儿的,你倒好,出去把妹子玩。”
肖仁呵呵一笑:“刚才那不是给你个妹子吗,是你自己不要。”
轩辕翼脸腾的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人家那是喝醉了,又又又……又不是自愿的!”
肖仁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自愿的,你问过吗?”
“哼,我说不过你,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好人!”
肖仁也没跟他解释,想了想,脸色正经了许多:“这次的事若是过去,我肖仁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兽门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不伤天害理,我肖仁一定帮你们做到,要是伤天害理,我尽力而为。”
轩辕翼翻了翻白眼:“我们才用不到你帮忙呢。”
倒是轩辕策笑了笑:“那就合作愉快了。”
……
……
轩辕兄弟不知是不是在深山老林里住多了,思想观念很是纯情,死活不愿意伺候娄大小姐沐浴更衣,肖仁只能把这臭烘烘的人形物体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储藏室和浴室之间的过道上考虑了一下,肖仁还是打开储藏室,把娄潇潇放在了地上。
嗯,肖仁感觉自己的动作还蛮绅士的,不像轩辕翼那小子直接把人丢地上。
至于沐浴更衣?
唉,算了吧,省的到时候被赖着,自己什么事都没干,被人倒打一耙那得多亏啊。
呕吐物什么的,干了也就那样,反正有扇门隔着,熏不到肖仁……
肖仁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在浴室里洗了个凉水澡。
然后,躺在床上给肖母打了个电话:“喂,妈,我这几天跟朋友去谈生意,先不回去了啊。”
“谈生意?你现在不是公ii务ii员吗,你做生意,国家让吗?”
“什么公ii务ii员,我只算个民间的编外人员,我问过我上司,人家说没事,你就放心吧,您儿子我外号遵纪守法小郎君,从来不干违法违纪的事!”
肖母被肖仁逗得直乐:“行,你自己注意着点就行,在外少喝酒,多吃菜,别熬夜……”
肖仁笑眯眯的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嘱咐着,有些燥乱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挂掉电话,已是七点多了。
夏天天黑的晚,现在天色还有点明。
扑啦啦的翅膀扇动声,蝉又飞到了肖仁的房间里,趴在他手上,打着转。
白色的火焰在微暗的房间内亮起,将肖仁的手掌和蝉包裹进去。
肖仁抬起手,看着在火焰中盘旋的蝉,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感觉精神微微疲惫,才收起白焰。
吃饱喝足的蝉跟喝醉了似的,打着转飞到了窗户网上,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肖仁闭上眼,在心里轻轻道:还有两天……
……
……
睡到半夜,肖仁起来上厕所,现在已经是八月下半月了,下半夜的时候,已经微微有点凉意。
肖仁上床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想起点什么,但睡意大过天,拿着一角夏凉被盖好肚子,做个好宝宝,睡觉!
隔壁躺在凉凉的地上的娄潇潇:“……”
……
第二天,肖仁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
肖仁的警惕性一向不怎么高,在孢子世界有鲨群帮他放哨,在自己家,除了上次那群神经病,也没人跑他家里来过。
所以这项技能一直没锻炼出来。
肖仁睡眼惺忪的打开卧室门,就见娄潇潇尖叫着除了储藏室。
“咋了咋了,遇见蟑螂了,还是看见耗子了?来,收!”肖仁五指一拢一收。
嗯,世界安静了,不是因为肖仁的手势,而是娄潇潇呆住了。
肖仁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娄潇潇的眼睛越张越大,嘴巴张成“o”型——
“啊啊啊——”
肖仁觉得,娄潇潇去当个总经理绝对是屈才了,这海豚音,怎么着也得朝着歌后的方向发展啊。
肖仁打了个哈欠,等着对方喊累了,抬头‘看’了眼楼上,不由皱了皱眉。
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好,尤其是夏天,窗户都开着,二楼这种高分贝的尖叫声,在三楼绝对听得清清的。
但是齐老太还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而且肖仁观察了一下,她的光圈也没异常波动,这说明她根本没被这声音惊到。
肖仁怀疑,她根本没听到。
齐老太这到底实在干什么?
还没思考出个头绪,那边娄潇潇已经眼圈通红的转过了头,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肖仁:???
“什么叫我想干什么,姐姐,我社么都还没干呢?”
娄潇潇耳朵都红了,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肖仁:“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肖仁低头一看,脸色一囧,碰的关上了卧室门。
肖仁在家习惯裸ii睡,尤其是洗完澡之后,懒得再穿衣服。
本来这只是一个自然保护主义者,用来感受大自然的美好习惯,奈何家里还有一只雌性生物。
失策失策……
不对啊!
肖仁穿完衣服,一把拉开房门,怒气冲冲的瞪着正小心翼翼打算开门跑路的娄潇潇。
“你什么意思,看光我的身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你有没有点责任心了!”
没错,肖仁想起这茬来了,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啊,我保护了二十九年零六个月的身子,除了老妈老姐老爹奶奶爷爷姥姥姥爷,谁都没看过,今天为了你这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雌性破了例,你竟然还想倒打一耙?凭什么!
娄潇潇一时被肖仁的不要脸镇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脑子。
“你你你……”她哆哆嗦嗦的指着肖仁,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就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还没有女朋友呢,你就这么看光我的身子,我以后怎么娶媳妇儿,呜呜呜……”
娄潇潇:“……”
本姑娘活到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想怎么着?”娄潇潇脑子一抽抽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然而这死男人还不罢休:“什么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明是你做错了,怎么整的跟我让你看似的!”
娄潇潇气的不行,顿时被带进了肖仁的节奏里:“我呸,明明就是你自己让我看的,你以为我想看啊,就你那里那么那么……”娄潇潇那么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因为她想起那个不可描述的位置,貌似比片片上的那些男人还要big得多。
好吧,她违心不下去了。
“我那里怎么了?”肖仁眨了眨眼。
“你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才说人家不要脸。”
“贱男!”
“渣女!”
“我呸!”
“我呸呸呸!”
“幼稚!”
“幼稚的人才爱说人家幼稚!”
“你……你,呜哇,你气死人了!”娄潇潇终于被肖仁的不要脸给整的泪崩了。
但作为凭实力单身的选手,肖仁根本没有安慰的意思,淡定的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娄潇潇哭着哭着,发现对方并没有过来安慰自己,不由得看了一眼,顿时就发现肖仁举着手机,一副录像的姿势。
于是她也不哭了,踩着高跟朝肖仁冲了过去:“你干什么,谁让你录像的,你把手机拿过来!”
大高个肖仁,高举着手,镜头还是对着她的脸,同时伸出大长手嫌弃的按着对方的头顶:“边去,边去,一身呕吐物,难闻死了,话说娄小姐,请问您真是个女人嘛?您是不是女扮男装啊?”
娄潇潇差点又被他气哭,朝肖仁踢了一脚,这次肖仁倒是没躲,因为不疼不痒。
“你还好意思说,你竟然把我扔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连脏衣服都没给我换!”
肖仁翻了翻白眼:“呵,这是我的家,我一个还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男孩子,冒着贞ii操被玷ii污的风险把你放进来,已经是大大的善良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换衣服,你要不要脸了!”
娄潇潇都快被他气懵了,你一口一个男孩子,一口一个贞ii操危机,老娘这是穿越到女尊国了吗?
“那你怎么不把我抬到床上去!”
肖仁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天哪,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里可是我家啊,这里的每一寸东西……奥,除了你这个脏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让你在我家凉凉的地板上睡一晚,已经是值得你以死相报的大恩大德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的想让我这个可怜的单身男孩纸把床让给你?禽兽!”
娄潇潇感觉自己要吐血。
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软妹子那一挂,但遇到这么个货,总感觉以后自己要向女汉子进化了。
“我不跟你个不要脸的贱男说了,我要回家!”娄潇潇憋着一泡眼泪就要走。
肖仁叫住她:“哎哎,谁让你走的?”
娄潇潇愤怒的看着他:“你还想怎么着?”
“什么叫我还想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态度!”肖仁不满道:“本来我是不想跟你算的这么细的,但鉴于你这人实在是太没有风度,我决定让你付我应得的报酬。来,咱先算算账:昨天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裤子,给我造成了轻微的心理伤害,这点伤害我就不问你要钱了,但是那条被你的呕吐物玷ii污了的裤子,价值二十三块人民币,你得给我,还有回家的时候,是我开车把你带回来的,法拉利这种磕着碰着都要人命的车,代驾费1000块,不亏吧你?好歹一路上你还做了一次法拉利车主都没坐过的高档座,就冲这个就值这个价,再后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身男孩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这头不知道多少斤的生物抬上来,这搬运费,要你100块,不亏吧?然后,你在一个纯洁的男孩纸家,光明正大的睡了一晚,要你1000块,也不亏吧,最后的最后,你看光了我保存了二十九年零六个月,只有未来媳妇儿才能看的纯洁身体,要你一万块心理补偿费,也不亏吧?”
肖仁看着一脸懵逼的娄潇潇,大度的摆摆手:“算了那条裤子的零头我就不要了,一共一万两千一百二十块,付钱吧,威信还是现金?支付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