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是老子,姓徐的是姓徐的时候,两码事。”徐大帅摘掉帽子,摸着光头道:“马祥坪不是我的防区,挖出宝藏还好说,没有挖出来平白捱莫大帅一顿臭骂,值不来啊。”
副官不以为意道:“大帅多虑了,莫大帅在沙鮀吃香喝辣的,听说刚娶了第十位姨太太,哪有闲工夫管大帅的事情啊。”
“莫大帅真是我辈楷模啊。”徐大帅哈哈大笑,偏头问副官道:“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娶个姨太太庆祝一下?”
“该!”
“哪家姑娘好看?”
副官摸着下巴想了一阵,回道:“年纪差不多的,马祥坪镇魔堂石坚道长的女儿石映秋素有美名,还有个叫宓宓的,听说美丽绝伦……”
徐大帅嘴角一抽,“你去提亲?”
副官连忙道:“大帅亲自去才有诚意……”
“诚你妈个头,想让老子挨雷劈啊。”
“大帅……”
“说点有用的。”徐大帅摸着光头喝道。
“倒是有个姑娘长得不错,小家碧玉,今年十八岁……”
“就她了。”
话音刚落,一个小兵大喊道:“大帅,挖到宝藏了,好多金银珠宝。”
听到这话,徐大帅、副官狂喜,猛地从马背上跃下,几下扒开堵在洞口的小兵,探头往里看,金子铺地,珠宝成堆,受阳光一照,金光耀目,副官眨了眨眼,伸手抓出一座小金佛。
“这……”副官脸上涌起一抹潮红,喉头滚动,满眼炽热。
徐大帅一把夺走金佛,放在阳光下细细打量,神迷目眩,喃喃道:“好东西,好东西啊。快挖,全部带走。”
副官看着夺走金佛的徐大帅,眼睛里闪过一道狠色,咂咂嘴,又跑进山洞跑出个白瓷蛊瓶,这蛊瓶的盖子微微开启,恰巧徐大帅转过身来,金佛一对,盖子铛地合上。
在场之人已被金银珠宝迷住心智,谁也没有在意。
洞内金银珠宝装箱,整整装了十二箱,简直是一夜暴富,徐大帅欢喜得直搓手,副官提醒道:“大帅,来时的路不能走了。”
徐大帅清醒过来,“对,对,你说得对,不能走来时的路,太扎眼了,要是传到莫大帅耳朵里就大大的不妙了。走山路回去。”
“是,大帅。”
小兵们抬着箱子哼哧哼哧地回到松水塘。这松水塘和马祥坪类似,也在官道边上,算是一座比较大的村子,而且地理位置重要,南蔽凤海、沙鮀、榕水等地,为凤循道道尹、凤海的北部屏障。
隔了几天,徐大帅娶四姨太,因为刚发了一笔横财,豪掷千金,广邀宾客,实际上打算趁此机会再发一笔财。
石坚在凤海名声极大,徐大帅特意派了个小兵来镇魔堂给石坚送请柬。
镇魔堂前厅里,石坚合上请柬,对小兵说道:“请回禀你家大帅,犬子不日就要成亲,我作为父亲,事情太多,走不开,祝大帅武运亨通,阖家幸福。”
没啦?
小兵咂咂嘴,赖着不走,赔笑道:“道长,我家大帅兵强马壮,你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人可以不到礼必须到……”
石坚微微抬眼,喝道:“滚!”
声如雷轰,滚滚而出,震得小兵神昏耳鸣,身摇体战,两股战战,险些失禁,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走了。
钟小云、白敏儿、白柔柔等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异口同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石坚把请柬递给他们,说道:“那个狗屁大帅娶四姨太,请我去做客,小兵拿鸡毛当令箭,竟敢向我索要彩礼,被我喝退了。”
钟小云叹道:“这世道越来越乱了,感觉还不如大清那时呢。”
浩初反驳道:“大清更拉胯,现在的混乱只是时代的阵痛,等着吧娘,我当官以后,一定给你个太平盛世。”
“先成亲吧你。”
“什么?”松水塘大帅府,徐大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那个姓石的他真是这么说的?”
小兵连忙点头,哭诉道:“大帅,石坚不识时务,你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徐大帅安抚道:“下去领三块大洋,这事我来处理。”
“谢大帅。”
小兵欢天喜地地走了。
副官问道:“大帅,您下命令吧。”
徐大帅摸着光头,喝道:“来人啊。”
“大帅!”
“跟我去迎亲。”